勞德收拾行李,不由得發問。

“剛才服務生來說,請我們和106的客人換個房間,我答應了。”樓下住的是一對老年夫婦,妻子患有嚴重的心臟病,很怕吵鬧,所以想和住在四樓最裡面的他們換房。克勞德對環境沒多大要求,只要有電視機能讓他看直播就好,所以當即答應下來。

“一樓很吵,我會睡不好覺。”他不耐煩地回答,對克勞德的擅自做主感到不滿:“你不知道我為了這個房間花了多少心思嗎,讓他們去找別人。”

“別這樣,傑森。” 克勞德懇求:“那位老太太有心臟病,而你很健康,這對我們沒有什麼損失,不是嗎?”

“當然有損失,我打算立刻吃掉我的小貓咪,但你非要用什麼該死的換房耽誤好事。”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很有魅力,只看外表的話,比方嚴強萬倍,是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吸引別人目光的型別。

他的手指修長,輕輕梳理克勞德的頭髮,很專業地擺出一臉深情,目光溫柔,彷彿是世間最好的情人。

但事實上,他是個男女同吃的雙性戀,而且很花心。

他喜歡眼前這個金髮男孩,願意和他在一起,但沒有到為他拋棄下半身幸福的地步。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次獵豔的機會,無論男女,他喜歡美人,喜歡和不同的人做·愛。他這種花心的性格讓克勞德非常傷心,但出於感激,或許也有些愛,他總是默默承受一切。

在遇到方嚴以前,他對傑森的依賴顯然有些病態。

所以,當不怎麼在乎他的傑森居然為了他安排了一間房間時,他很幸福。但他不知道,傑森這麼做並不是出於關懷或者愛情,而是充滿野性的佔有慾。一個男人,或者說一頭野獸,總會想方設法地給自己的東西打上標記。他們劃分領地,不允許外人侵犯:“那個東方人對你虎視眈眈,我應該做點什麼,讓他明白誰才是飼主。”

他低下頭,開始親吻克勞德的脖子,在上面留下明顯的吻痕。

“你帶我來這,就是為了上床嗎?”不耐煩地推開他,雖然知道這個人的本性,但克勞德還是難掩心中的失落。他拉起行李箱,催促道:“動作快一點,我還沒洗澡,等會還要看達喀爾的專題報道。”

“等我加入紅龍車隊,拿上一個總冠軍,你就不用看電視了,每天膜拜我吧。”男人抬起手,在克勞德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你只要知道,你是未來冠軍的女人,這就夠了。”

“如果我們中間有一個人可以加入車隊,並且成功拿到總冠軍,那也是我。”他很不悅,但沒有繼續說什麼,提著行李走在前面。

“就憑你嗎?”男人顯然看不起他的夢想。

“抱歉,能幫幫我嗎,我姐姐崴了腳,請幫我扶她回房間。”這間旅館一共六層,老式建築,沒有電梯。他們一路走下來,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遇到一個身材嬌小的可愛女孩,怯生生地請求幫助。

女孩大約十五六歲,一頭捲髮,湛藍的大眼睛,米分紅色的雙唇,像芭比娃娃一樣。她小心地扶著一位金髮碧眼的大美人,美人的腳傷了,但沒有什麼痛苦的神色,一直用欲拒還休的眼神看傑森,電力十足。她豐滿的乳·房隔著衣服高高聳起,隨著急促的呼吸起伏,正是鮮嫩多汁的年紀。

“沒事吧,還是請醫生看一下比較好。”單純的克勞德放下行李,準備把受傷的女子送到醫院去,誰知傑森搶先一步。

“美麗的小姐,可以嗎?”他微微一笑,然後將金髮美人攔腰抱起:“但願我沒有弄疼你。”

“你先下去吧,我等會回來。”丟下這句話,傑森就抱著這位認識還不到兩分鐘的美女,同他可愛的妹妹一起,有說有笑地上樓去了。剩下一臉不爽的克勞德,獨自一人扛著所有行李,緩緩走到106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