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她現在的心情已經好了很多,甚至不覺玩笑。

杜若的嘴角微揚起一個弧度:“貓是天生的貴族,像它們是好事。”

以往要是聽到這種帶著幾分自戀的話,林雨希難免習慣性的去打擊一下對方,這次她意外的沒有反應,言語中更隱約帶著一點關心:“要是困了就去睡吧。”

杜若搖頭:“現在去睡覺,肯定半夜就睡醒了,總不能在平安夜守夜。”

林雨希挑眉:“你還怕聖誕老人怪你守夜所以不給你聖誕禮物?”

杜若點頭:“非常怕。”

林雨希怔怔,幾秒之後嘴邊溢位一點笑意:“我都快分不清你什麼時候是在認真的,什麼時候是在開玩笑了。”

林雨希剛想再說什麼,就聽到那首熟悉的激昂的奏鳴曲又一次響起,只得向杜若示意了一下,走到一邊。

電話剛剛接通,那邊就傳來葉茗激情四射的聲音:“Surprise!!!”

被葉茗極具穿透力的聲音震得耳中嗡嗡作響,林雨希本能的向杜若看去,果然看到了杜若彎起的嘴角,迎著林雨希的目光,杜若還補充了個請隨意的手勢。

強力剋制著自己掐死葉茗的衝動,林雨希咬牙切齒的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雞爪,你皮癢了。”

“我靠。”就算看不見,林雨希也知道現在的葉茗肯定又是撅著嘴嬌嗔的擠出這兩個字,“林雨希你別不識好歹,要不是想到你一個人孤單在外觸景生情難免在角落低聲啜泣……我才不給你打這個電話,你以為國際長途不要錢啊。”

“你少扯,我什麼時候在角落低聲啜泣過?每次酒喝多了你嘴巴都大,也不怕閃著。”

聽著林雨希在電話裡和人鬥嘴,杜若漸漸閉上了眼睛。浸泡在這種爽朗的嬉笑怒罵裡,總有一種陽光浸潤的感覺……

等她再回神的時候,林雨希已經掛掉了電話。

“你朋友很熱情。”

林雨希聳聳肩,不以為然的說:“還好吧,剛剛她也釋放了四五成功力,據她自己說,她要是全部釋放出來能讓對方為之融化。”

“呵呵,很有意思的一個人。”

想起葉茗,林雨希剛剛還明媚無比的笑容變得有點不明所以的苦澀:“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倒真希望她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大大咧咧。”

“怎麼說?”

林雨希搖頭,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偽裝的久了連自己都會忘了那是偽裝。”

杜若嗤的一聲笑出來:“真嚴肅。”

林雨希眉心一跳,但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緒,淡淡的問:“不是嗎?”

杜若把蜷縮在身下的雙腿伸直,今天第一次端正的坐在椅子上,雙眼望著天花板:“這個世界上從來只有兩種女人,一種是一生下來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人生在她們看來不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另一種是在生活的過程中慢慢發現自己想要什麼,進而如醍醐灌頂奮鬥不息。至於那些從來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只茫茫然為一點得失糾結痛苦,然後再也走不出來的人……”杜若看著林雨希,笑的愈發燦爛,“我叫她們糊塗人。”

杜若很少對人長篇大論,一口氣說這麼多,她走到外間的酒櫃裡給自己倒了一點威士忌,放進幾塊冰塊搖了搖就喝了下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杜若反問:“你覺得你朋友糊塗嗎?”

林雨希搖頭。

“所以,這也許就是她一直想要的自己。”

林雨希完全不能接受杜若的理論,她走到杜若身邊,拿過杜若手裡的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學著杜若的樣子一飲而盡:“隨手都是這樣一瓶珍藏蘇格蘭威士忌的人是不會理解我們這些世俗小民的掙扎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