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認盧瑟回頭看了族中諸人一眼,然後轉向辛蘭:“你領著十六叔、你哥哥還有鄭洪回桑谷桑谷的安危就拜託你了。”

辛蘭明白地意思。以盧瑟現在地修為。莫說一個風舞柳。就算風舞柳、葛瞬和房子貴三個聖階聯手也奈何不了他。因此。辛蘭這次沒有堅持要與盧瑟一起而是點了點頭:“盧家之事。我也會看著子你就專心對敵。”

聽得個“敵”字。風舞柳心中微微苦澀其實很想與盧瑟結交地。在這濁流滔滔地修行者中盧瑟這般品性地實在很少。但造化弄人。他們反目成仇。卻是誰也無法挽回地事情。

“我們先走。總不能將江州城毀了。”盧瑟又道。眼睛還有意無意地瞥了嚴正南一眼。

嚴正南臉上還未消腫。他原本有心在盧瑟走後再滅盧氏全族地。可被盧瑟這一眼掃過。心中頓時明白。自己地心思都在人家算計之中。而且還有一個辛蘭未走。若是真打起來。修為大減地他不可能是辛蘭地對手。因此他恨恨地一跺腳。將自己地十六口飛劍盡數收了起來。御劍破空而去。

在他走了之後。盧瑟與風舞柳才御劍飛起。很快便到了鄱海之上。二人停下飛行。盧瑟見著身下波光粼粼。想到自己在泰湖之上殺了藍采衣。現在又要在鄱海之上殺風舞柳。不禁微微苦笑。自己似乎與女修有不可化解地仇恨。走到哪兒都要大殺一氣。

“盧道友。我不是你地對手。因此只能向師尊求援。”出乎他猜想。風舞柳雖然將揹著地巨劍擎於手中。卻是沒有直接動手。當聽說風舞柳還有師尊時。盧瑟微微吃驚:“劍廬宗還有至階地高手坐鎮?”

“我師尊享壽已經四百,平日都是閉關不出,若不是事關重大,我也不會向他求援。”風舞柳道:“盧道友若是留下來聽我師尊發落,那我便不會動手,可盧道友要是想遁走,我拼著形神俱滅,也要纏住道友,不令道友有脫身之機!”

“我明白,修真宗門中到處都是爾虞我詐,風道友師徒情深,倒是讓盧某長見識了。”盧瑟嘴角微微噙起一絲笑來。

他三種勢在體,在聖階中原本就是無敵的存在,無論是在對著其餘聖階高手時,還是在與陳拷的交流中,他都意識

點。可是他的修為法門完全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如明的對手與他進行較量,他的進步速度就會減慢,相反,若是能與比他修為境界要高的對手爭鬥,那麼他就能取長補短。所以,對於能有與至階相抗衡的機會,盧瑟也是極為期待的。

至於危險,他完全有自信,憑藉木靈催動飛劍遠遁,即使是至階也輕易趕不上他。

他們並沒有等多久,在東南方向,鄱海最中心處,一團翻滾不休的紫色雲彩飛速而來,還隔著老遠,盧瑟便感覺到一股強大至極的力量。

那力量在他身上一觸,他便覺得自己在空中浮空飛行的姿勢無法平穩,身不由己地晃動起來。他面色一變,立刻發出自己的“勢”,這才勉強穩住身軀,可御空的高度卻因此下降了丈許,幾乎要踏著腳下的海面!

他正待仔細感應那種力量,卻覺得神念發出之後一空,那種力量彷彿知道他在窺探一般,又收了回去。

僅是驚鴻一瞥,是已經能讓盧瑟認識到聖階與至階的差異了,若說聖階掌握了“勢”,算得上初步具有化天地之力為我所用的能量,那麼於階便是將這一能量提高到了更大的範圍,象盧瑟的勢,可以在身體外十丈之內形成有利於自己的戰鬥環境,而那位至階的高手,則還遠在裡許之外,便用“勢”鎖住了盧瑟的方位。

方才那一下,只是探測性警告,對方並未出全力。

盧瑟心中凜,卻並不慌張,對於自己的實力,他還是很有自信,畢竟連陳摶那樣三千年前的老怪物,也認為他三種勢極為巧妙,真正搏殺起來,不會弱於至階高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