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製成的靈符,被聖階實力正面一擊,哪怕是藉著焦觸之手發動的,也不是他一個賢階中層能抗得住,因此若論此時的傷,他比焦觸還要重一些。

“小輩,小輩,潮海門倒是下了血本,看來他們終於按捺不住,要對金鼎門動手了!”莫姓修行者氣喘吁吁地冷笑道。

從他這口氣中,卻沒有多少對金鼎門的關切,盧瑟心中一動,想到金鼎門上下對他的態度,忽然覺得,這個莫姓修行者對金鼎門,只怕也不是忠心耿耿。這些修行者,原本就是因利而集,故此在宗門破滅之後,往往改投仇敵。

他二人都動彈不得,盧瑟明白,自己的機會到了。

一個水靈甘騰術,束縛著他的力量便消失了。(天)盧瑟坐起身來,對著二人一笑:“你們這是何苦來哉!”

他突然說出這句話,讓二人都是一怔,掙脫束縛倒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莫姓修行者重傷之下,根本分不出多少力量來束縛他。只是他這笑容與話語,分明都是漁翁得利的味道!

“你……你也是奸細?”莫姓修行者臉上的驚容清晰可見。

“不,我是誠心來金鼎門求習丹藥之術的。”盧瑟搖頭道:“倒是你這個‘也’字用得好,讓我想想,莫非你才是奸細?”

此語一出,莫姓修行者眼珠滴溜亂轉起來,盧瑟立刻明白,自己所猜只怕無誤,這人當真就是奸細!

一個奸細,潛入金鼎門不知多少年,或許連當初派他進入金鼎門的人,都已經將他忘了吧。

“你服了我的金丹,除我之外,無人能救你,若是你願意聽我號令,我便收你為徒,將一身丹藥之術傳給你!”莫姓修行者雖然稍慌,但還不害怕,他還有一招殺手鐧,他做事一向慎重,方才領二人來時的那兩顆金丹,確實做了手腳。焦觸有破禁珠,那些手腳對他可能沒有什麼用處,可眼前這個弟子,總不會也有破禁珠吧。

“此言當真?我卻不信,方才那個人頭猿自稱是你的弟子,你待他可不怎麼樣,除非……除非你先將丹方拿出來給我看!”

盧瑟思忖好一會兒才道,他這邊話一說出來,那邊就傳來“嗚嗚”的聲音,盧瑟回過頭去,卻看到焦觸一臉焦急,彷彿要說什麼,可是氣管被傷,如何說得出話來。

“你是說我不要上他的當?”盧瑟向焦觸問道。

焦觸微微點頭,目光裡騰出歡喜,又嗚嗚了幾聲。盧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莫姓修行者:“你是說我若想得到他的丹方,只要殺了他在他身上搜取便是?”

無論焦觸是不是想說這個,此刻卻是他的一線生機所在,因此便連線著點頭。

“這可不成,這是金鼎門,我殺了他如何能脫身!”盧瑟搖了搖頭。

“對極對極,你若殺我,便是以下犯上,必要受金鼎門門規處置。來來,將這個拿去,這是我的丹方,拿去之後便殺了那小輩,只要抓著那刀向裡按一下便可,那小輩現在已經沒了氣力!”聽得他這般說,莫姓修行者道。

焦觸重傷他所用的符紙,封印的是潮海門兩位聖階之一的密術,將莫姓修行者的一身修為幾乎擊散,因此他雖然外表上還算完好,實際情形比焦觸只怕還要糟糕一些。他吃力地轉動指環,一份皮紙被擲了出來,落在盧瑟身邊上,盧瑟小心翼翼地用塊碎石砸了一下,確認其上並無陷阱後,才動手去拿。

莫姓修行者暗暗罵了一聲,只能自認倒楣,這次派來的兩個新進弟子,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那皮紙上寫著的果然是一些丹方,盧瑟從頭看下來,至少有二十個對他來說是有用的丹方。他點了點頭,沒想到此次來金鼎門才不到十日,就已經大有收穫了。

見他目光又轉向自己,焦觸又焦急地發出哼哼哈哈之聲,盧瑟面騰驚色,看著莫姓修行者:“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