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師叔死了!”

他傳聲進去後,裡面安靜了片刻,然後又傳來更悽慘的叫聲。

柳適之面色一沉,忙領著眾位師弟快步入內,莫姓修行者在此安排了許多禁制,但在柳適之看來,這些禁制不過是些小把戲,身為賢階巔峰,他比起莫姓修行者要足足高一個檔次,輕而易舉就將這些禁制處理掉了。

當石門開啟時,柳適之目光如劍,從石室中掃過。

此時石室之中還保持著最初的情形,盧瑟蜷在一角瑟瑟發抖,而焦觸與那人頭猿的屍體都在原來的位置上,保持著原先的姿態……柳適之沒見著莫姓修行者,心中一突,目光便鎖定在盧瑟身上:“莫師弟呢,你為何說他死了?”

“被……被焦觸殺死了,消失了……”盧瑟一邊發抖一邊道。

“被焦觸殺死了!”柳適之冷哼一聲:“若是如此,為何屍體不在?”

“不知,弟子不知……就是那樣,突然從弟子眼前消失了。”盧瑟的臉色慘白。

其實不必他說,柳適之也已經看出,焦觸與莫姓修行者肯定有過一番打鬥,特別是那個人頭猿的屍體,已經說明了焦觸的身份。不過柳適之還是細細盤問了盧瑟,盧瑟自然是九真一假地將過程全說了一遍。柳適之聞言倒是姓了九成九,若是焦觸真是潮海門派來的密諜,身上別有絕招讓莫姓修行者屍體消失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連兩符聖階符紙他都帶在身上,何況其餘!

“潮海門要對我金鼎門下手了。”他心念電轉,與莫姓修行者不同,他身居高位,因此與金鼎門利益息息相關,他回過頭來,看著幾位師弟,然後指著其中之一道:“段師弟,這個弟子就撥入你的門下,你好生教著,莫要出什麼事情!”

那段師弟點了點頭,目光厲芒閃過。

盧瑟頓時明白,這段師弟應該是柳適之的親信,莫姓修行者搞的這種名堂,柳適之應該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有可能是他背後默許。拿門中弟子做人體試驗的事情,畢竟是一個門派的禁忌,這種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那位段師弟只怕是要殺自己滅口了。

這個金鼎門,看上去道貌岸然,實際卻是波詭雲譎,內中還不知藏著多少骯髒的勾當!

不過雖是如此,他面上卻還是方才神情,不至於讓金鼎門中人看出什麼來。

“此事重大,我要去與門主商議,諸位師弟約束弟子,不要讓他們胡說八道。”柳適之又吩咐道。

眾人一一應是,那個段師弟來到盧瑟面前,似笑非笑地掃了他一眼:“你隨我來吧。”

盧瑟默默跟在他身後,他不知道這個段姓修行者何時下手,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丹藥堂堂主之所以沒有當場殺他滅口,原因就在於這些隨著他同來的人中,還有丹藥堂堂主信不過的人物。因此,段姓修行者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暫時是不會對他如何,只會將他約束在自己身邊,直到二人單獨相處之時。

盧瑟也在等二人單獨相處之時,段姓修行者的修為只是賢階初層,面對這個等級的修行者,盧瑟還真沒有什麼害怕的。當初他不能修行的時候,這個等級的修行者已經殺過不少了,更何況現在他已經邁入修行者的門檻!

果然,那段姓修行者找了個藉口與眾同門分開,單單帶著他向後山走去,此時天色漸晚,一輪夕陽掛地平線上,映得二人面色通紅,山風刺骨,盧瑟縮了縮脖子,心中也不知道該說自己走運還是倒楣。

若說倒楣,才進入金鼎門幾天功夫便得到了數十個秘傳丹方,若是走運,原本想混在金鼎門中多熬些時日,可看情形,過不了多久便要逃走了。

“你坐下。”段姓修行者自己在一棵蒼松之下坐好,然後向他吩咐道。

“是。”盧瑟依言尋了個石頭坐下,太陽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