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說得挺對的,我很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援,但沒有必要崇拜我,更不要因為盲目的崇拜而打亂自己正常的生活,我很希望你們只是欣賞我唱歌,然後能在我的歌聲中更加積極地過好自己的日子。”

原本喧譁熱鬧的比賽現場被他說得讓觀眾有點面面相覷,還好男主持身經百戰,早就習慣了陳路特立獨行的腔調,特利索的接上話:“看來我們的王子殿下對歌迷確實是非常責任啊,好,再不贅言,現在就讓我們來欣賞陳路版的《開到荼蘼》~!”

音樂掩去了臺下的騷動,伴著他經過訓練更加完美的聲音,又是一片不自覺的寂靜。

林亦霖坐在電視機前看的目瞪口呆,昨晚他倆打賭陳路要敢當著那麼多人說這個他就得叫他聲老公,誰成想這世上還真沒陳路幹不出來的事兒。

“我家路路唱歌真好聽啊,我明天就下載下來多聽幾遍。”顏小柔看得倒是開心。

肖言在一旁撇嘴:“就你捧他,幹這個能幹幾年,我說他他就不聽,死擰。”

“那倒是……本來薇薇是要他大學回美國的,以後讀個MBA也好管理家族的企業,現在倒好,整得這麼不貼譜。”

林亦霖坐在那不說話,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麼。

正在安靜時肖言的電話忽然響起來了,他見是給林亦霖辦留學的朋友,便接起來,沒想恩了兩下臉色就變的很難看。

顏小柔輕聲問:“怎麼了呀?”

肖言陰著臉掛了手機,忽然氣呼呼的把它砸向電視的寬大螢幕,巨響把另外倆人都嚇了一跳,螢幕上陳路的臉在幾下閃爍後,也消失在了黑暗裡。

電視臺真是越晚越熱鬧。

林亦霖呆呆的站在街道對面,有點麻木的看著一張一張有名或者無聞的面孔從對面的高樓歡笑著出來。

他搞不明白他們怎麼就有這麼多話好講。

長得究竟有多美麗至於謀殺如此之巨的菲林。

五月的風是暖的,吹在他身上,卻讓林亦霖打個了寒顫。

他沒想到陳路竟然能這麼做,而且能心安理得的什麼都不說。

這些日子虧欠的感覺在肖言說出那個訊息後真是頃刻間煙消雲散,他起初的憤怒已經在漫長的等待中消失了,現在是什麼感覺,就連林亦霖自己也說不出來。

在這個世界活著的的人中,可能真的沒有誰比陳路對他有感情,但如果感情等於霸道等於佔有等於分分秒秒不分離又有什麼意思呢?

林亦霖覺得自己像被一隻大手按進了冰冷的海底,掙扎的毫不尊嚴,仍舊不能呼吸。

對面忽然泛起的喧譁打斷了他的沉思,果然是漂亮的陳路寡言的陳路驕傲的陳路讓人搞不懂的陳路,他還是那身黑白相間的王子服,在很多保安和記者的簇擁下,也真和王子似的微笑著往停車場行進。

林亦霖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該過去。

很顯然不應該。

陳路的藍眼睛很不易察覺的瞟到了他,沒停留半秒,又看向別處。

對面的喧譁在林亦霖的耳畔忽然被徹底爆炸的自尊心隔絕了起來,如果從前他仍對想離開猶豫不決,那麼這一秒,決心已定。

寬闊的馬路如同難以跨越的鴻溝,如果留下來,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他等著她開心地像個附屬品一樣做他呆在家裡總有一天會老去的小老婆?

那是別人能做的事,不是自己的。

難道只有陳路擁有站在世界頂端拿出所有最美好的東西說我愛你的資格嗎?

如果是,他對誰說我愛你不可以。

“喂。”輕輕的一聲呼喚。

林亦霖抬眼,才發現輛轎車不知道何時停在了自己面前,搖下的車窗露出陳路的身影,對面的記者卻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