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嬉皮笑臉。

心蓮又驚又怒,立刻站起來,「我立刻走。」

「心蓮,你還不原諒我?」

心蓮想拉開門,被姐夫一手擋開。

「你再不讓開,我可要叫了。」

梁偉倫卻哈哈大笑起來,「你不會叫喊,你怕傷害姐姐,你才不會叫。」

「你到底想怎麼樣?」

「你怕見我,就不會來我家。」

「今日是小妹結婚。」

「你也想見我,是不是?」

芷琳看到這裡,混身汗毛豎起,她握緊拳頭。,

心蓮指著姐夫罵:「你這人面獸心的東西,可憐我大姐就此葬送了她的一生。」

芷琳呆若木雞,象是被人用力摑了一巴掌。

只見心蓮奪門而出。

客室恢復寧靜,只餘芷琳一個人坐著發呆。

難怪心蓮恨惡這個姐夫,原來她一直隱瞞著這個驚人的秘密。

她怕傷害大姐,故此忍受委屈,絕不出聲。

可以想像的是,姐夫已經冒犯過她,而且,犯了之後,還想再犯。

芷琳忽然明白,什麼叫做令人髮指,什麼叫做忍無可忍。

她關掉錄映機。

陳芷琳想站起來,一時腿軟,沒站好,又跌回沙發裡,但是她深深吸一口氣,雙臂牢牢撐住扶手,終於站起來。

可鄰的心蓮?不不,可憐的芷琳才真。

芷琳前所沒有的冷靜,她走到書房,撥通電話:「容律師,可否到舍下來一次,是,即時,謝謝你,有要事商量,我等你。」

然後,她吩咐司機:「叫鎖匠來把大門鎖統統換過。」

她斟一杯熱茶,看著兩個孩子做功課。

也許,已經在心裡籌算良久,可能,錄映帶內一幕只不過是最後一關,令她下了決策。

平時看一部悲情電影都會流淚的陳芷琳此刻卻十分冷靜

容律師來了。

她詫異地說:「芷琳你找我幹什麼,我專打離婚官司,與你無關。」

「我正要離婚。」

容律師沉默一會兒,輕輕說:「也是時候了。」

可見人人都認為她不該再容忍下去。

她倆坐下來,商議良久,容律師把細節都一一記錄下來。

「你儘快通知梁偉倫,切莫誤他青春。」

「我知道。」

容律師走了。

第二天,天朦亮,傭人上來說:「太太,二小姐想見你。」

芷琳跳起來,這時,心蓮已經跑上來,緊緊擁抱大姐,淚流滿面。

「咦,傻瓜,哭什麼。」

「我應一早告訴你。」

「現在知道也不遲。」

「我一直覺得我也有錯,十分內疚。」

「胡說,完全與你無關。」

「容律師說你已發出律師信。」

「正是,牛奶早已潑翻,我卻企圖用手去兜盛,你想想,怎麼會成功,不如努力開始新生活,吃點苦也值得。」

「告訴孩子們沒有?」

「我會慢慢同他們講。」

芷琳這時彷彿比心蓮更加剛強,她好象從未動用過她的毅力,貯藏豐富,用起來,無窮無盡。

「你替我把訊息告訴媽媽。」

「媽媽說:家裡永遠歡迎芷琳。」

姐妹倆緊緊握住手。作家這個世界呢,說勢利也真夠勢利,沒有錢,哪裡行得通,可是不知怎地,對於文藝工作者,社會始終仍存敬意。

敖悅時的父親是位寫作人,也就是俗稱作家,家境雖然普通,可是卻受到同學尊重。

「悅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