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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那些有經驗的老幹部去了那兒都得四五年回不來,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去了那兒鐵定也要碰壁,況且現在你爸把你安排進扶貧辦,卻沒給你找任何人脈關係就丟了進去,你去了之後還不知道要被怎麼穿小鞋子呢……”
魏芳耀關心鄭常山,自然句句話都替他著想,鄭常山叼著煙地聽著自家小芳說話,可看眼皮耷拉,眼睛半眯的樣子顯然是沒聽進去一句,見狀魏芳耀有點鬱悶,知道他這個人平時就是這樣也有些沒轍,而鄭常山在似笑非笑地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才緩緩開口吐了口煙道,“不算什麼大事,去也就去了,市長他用心良苦,我再不領情那就真不是人了。到了那兒反正也沒人認識我,我政法大學出身,在機關工作三年現在下去搞扶貧按程式上來說也沒什麼不對,地方窮就窮吧,正好修身養性,難道你還操心我在那兒沒性生活嗎……恩?”
這話說完,鄭常山就特別神經兮兮的低笑了起來,魏芳耀無言以對地看著這個神經病發病的模樣心裡還真的有些後悔自己剛剛那麼為他那麼著急了,畢竟按鄭常山吃人不吐骨頭的性格,那肯定是在任何事上都不會讓他自己吃上虧的,真要是惹上了他,說不定什麼都撈不著還得把自己給賠進去。
所以在心裡這麼一想,魏芳耀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好操心的了,他是再直白不過的性子,真心覺得自個哥們沒什麼大問題也就不繼續操心了,而邊上鄭常山見他徹底想開了的樣子,也歪著腦袋隨意地撣了撣自己的後頸關節,在發出一陣滲人的骨骼活動聲後,他舔了舔自己泛著白的下嘴唇若有所思地開口道,“不過小芳,我不在市裡了,我要你找的那個人你還是得替我找,不管是三年五年還是十年,只要我一天沒死,你就幫我找下去。”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都說了多少遍了……”
對他一向就百依百順的魏芳耀自然滿口答應下了鄭常山的要求,油門一踩便一路開到市裡的另一家出了名的湘菜酒樓外頭,接著又同鄭常山一塊進了裡面。
可等他們在身著刺繡旗袍的女服務員的帶領下一路上了酒樓第三層的包間時,原本就拄著個柺杖走的很慢的鄭常山卻忽然在經過走廊的當口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
走廊的牆上繪著連綿一片的除夕夜神明賜福人間的油彩牆繪,美輪美奐的正紅色和牆上雍容的人間美景將站在盡頭一動不動的鄭常山的身影襯得格外的枯朽和瘦削。
魏芳耀在前頭轉過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而臉色慘白的鄭常山則沉著臉半天不說話。
他灰白色的眼眸深處隱約有可怕的血絲浮現,但最終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像是幻覺一般的迅速出現又消失了,而感覺到自己死物一般的心臟像是再次恢復沉寂不再有一絲跳動,望著空無一人的走廊的鄭常山半響卻是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又接著拄著柺杖和他往前面去了。
離去時,鄭常山的腳步似乎顯得愈發遲緩了,他泛著青筋的手掌依舊穩穩地撐著那根柺杖,可是在柺杖手柄處已經有了一絲不太明顯的裂痕,而待他們徹底離開三樓,走廊盡頭有個裡面正顯得格外熱鬧的宴客廳裡倒是忽然被上著急菜的服務員推了門,而與此同時,一個此時正坐在最邊角酒席桌上,帶著副細框眼鏡的男人也若有所思地朝外面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看了一眼。
“誒,陳京墨,你看什麼呢……”
同一桌酒席上的男人好奇地開口問了一句,回過神來的陳京墨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禮貌帶著點疏遠的樣子引得周圍幾個男男女女都意味不明地撇了撇嘴。
陳京墨讀書時便顯得斯文乾淨,這麼多年過去了身上那股書卷氣倒是一點沒減,一副細框眼睛架在高挺的鼻樑上,薄薄的嘴唇透著股沉默儒雅的味道。
他身上的那件襯衫瞧著普通,看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