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沒有味道的酒就好了,偷偷喝酒也不會被發現。

張芸見張樑子假模假樣的不說話,知道他心裡打的是什麼主意。

三十年的夫妻,她瞭解張樑子是什麼性子的人,明白張樑子根本不會戒酒,只會越喝越兇。

不戒酒不能治病,治病就是拿錢往水裡面丟,聽不見一個響動。

真的死了也就死了,一死百了,省心省事。

拿起筷子,張芸大聲說道。“吃飯,下午還要去幹活。”

“你愛喝不喝,喝死正好,省錢不用治病了。”

“我手裡沒有一分多餘的錢,家裡窮的叮噹響,也沒有錢給你治病。”

“吃晚飯你就去喝酒,一口氣把自己喝死,不要吊著一口氣不死,活著拖累孩子。”

豆大的淚滴從眼眶中滑下來,多年的委屈爆發,張芸再也忍不住。

男人沒有男人樣子,一個個女人撐起來一個家。

除了喝酒就是鬧事的男人,她當初不知道怎麼就選了這樣一個男人。

多少次想要離婚,為了孩子一再忍耐,也到了忍不下去的時候。

張華結婚了,張記也長大了,兩個人撫養成人,她的任務結束了,真的不想在過一天憋屈的日子。

女人撐起來的家,說出去都丟人,沒有顏面活著。

張華見張芸哭,悶聲不說話。

他想說張芸手裡還有張記的錢,他手裡也有一些錢,不能看著自己的親爹死啊。

話到嘴邊嚥下去,他實在說不出來這些話。

他手裡還有袁玉當初帶回來的彩禮,加上這兩年攢的錢,一共有2萬多。

2萬多全部花掉,那就真的沒有錢了。

瞥一眼悶聲不說話的張樑子,張華心中有氣。

註定他有這樣的爹,他也是沒有辦法。

別人的爹為孩子積攢家底,他的爹敗壞家裡的家底。

恨恨的嘆氣,沒有胃口吃飯,起身走進臥室。

彪子開車來到酒店,看到坐在酒店門前的胡波,心中也是一陣無奈。

回想曾經的胡波,雖說不是意氣風發,也是驕傲的少年,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父母給的基業敗光,也將拆遷款賭掉,甚至是房子都拿去抵押貸款,就為了賭桌上翻本。

他也是上過賭桌的人,偶爾也會和兄弟們小賭怡情。

大的賭注從來不敢下注,不忍心看著自己辛苦賺來的錢流水一般流掉。

他的每一分錢來之不易,是他付出心血汗水賺來的。

父母為他留下的只是一套老房子,拆遷時候獲賠65萬,這是他起家的第一筆原始資金。

猜錯張記買房子的目的,他也用存款買一套房子,獲賠50萬。

有了這一筆錢投資,藉助房子熱的東風,做起來裝修的生意,才有現在的身家。

幾百萬的家產在臺城不算多,比他家產多的人多了去,他也滿意現在的生活。

老婆孩子熱炕頭,老婆也有自己的家業,日子過得紅紅火火。

一手好牌打成爛牌,彪子理解不了胡波的想法。

孩子在家裡讓保姆看著,吃飯也是保姆負責,他不想回家做飯,來到酒店吃一口飯。

路邊停好車,彪子下車走向胡波。

他和胡波是發小,不管裡子怎麼想,面子上還是要過的去。

胡良嘴上說不管這個弟弟,也時不時關心這個不成器的弟弟。

榮樂是真的不搭理胡波,更恨不得將胡波挖坑埋了,以免天天過來搗亂。

榮姐酒店是榮姐的全資酒店,是離婚以後的財產,不在分割範圍以內。

而在兩人離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