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人?”

“等朋友。”陳一聞笑笑,有些難以抵禦老同學的熱情。

張迎雪就直接忽略了他這句“等朋友”,指了指靠大廳中央處的那個隔斷,道,“嘿,我們幾個朋友也在那邊吃飯,去打個招呼吧!”

隨即她表情又微微促狹,擠眉弄眼道,“薛雨恬也在哦!高中時也不知道誰,在她面前就臉紅耳赤,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

陳一聞稍稍有些愣住,說實話這一時空的他對於眼前這些曾經的友人,是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新奇體驗,就像是在大腦裡植入了那些記憶,有種大夢初覺,分辨不清楚究竟是不是經歷過的恍惚。

不過好在這段時間以來,這種感覺已經被他壓制消除了不少。

眼下驟然面對張迎雪和她口中說起的薛雨恬之後,陳一聞就下意識想到丁詩媚一會還要過來,等等,這該不會是修羅場吧……

“薛雨恬……”

對了,想起來了,他就讀過的青山實驗高中的班花,再想再想,有沒有什麼可疑點……噢,可以確定的是,兩人之間並沒有一腿。

陳一聞暫時鬆了一口氣。

不過好像自己原生記憶中,對這個班花亦是仰望著的,有她在的時候都會躲她著走,偶爾被他們一群女生調戲兩句,就會燥紅了臉。甚至文藝匯演的時候,還當過衣架子,給人女孩拿演出服,站在旁邊當背景牆,傻了吧唧的。

當年喜歡薛雨恬的人很多,陳一聞也只是浩蕩大軍之一,並無例外,而他的那種喜歡也是對一個突出異性的好感和仰望,屬於年少時都會對班上最好看女生,最優秀的人的那種喜歡。青澀而笨拙,還容易被人取笑。

現在想起來,也就是這樣的總結。

陳一聞眯了眯眼,道,“算了,你們聊吧,我就不參與了,下次再約。”

張迎雪當時就愣了一下,薛雨恬在高中時就很出名了,外校還專門有人聽說她慕名而來看她的,當然,作為薛雨恬的閨蜜兼護花使者,張迎雪從來沒少收穫喜歡薛雨恬的男生們送東西打聽給好處的殷切,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了大學,特別兩人還同樣上了青大。

到了青大之後,薛雨恬更是出彩,沒過多久就成了同屆學生裡的翹楚,幾次系文藝演出都是她上臺主持,打聽她的人到現在都還絡繹不絕,當然一直是她最好閨蜜的張迎雪也收穫了不少好處,不缺乏有男生請他客想認識薛雨恬或者讓她幫忙說好話的,還有人乾脆提了一大口袋的吃的,拿給她讓她帶給寢室裡的人收買人心的。

張迎雪原本以為跟陳一聞這麼一說,這傢伙就會屁顛屁顛過去,誰知道陳一聞反應很平淡,居然還拒絕了,咋回事?

……

張迎雪沒想到陳一聞會拒絕邀約,就道,“是以前我們班的恬恬啊!不去打個招呼嗎,嗨,我剛剛也就那麼一說,你可別是害羞了吧?不至於吧……走吧走吧!”

本想糊弄過去,沒想到張迎雪還挺熱情,陳一聞也就沒有辦法,東西先放在桌上,起身跟著張迎雪過去了,殊不知這個行為讓張迎雪打心眼裡嗤之以鼻,剛剛說不去,結果還是很誠實嘛,肯定是仍然對薛雨恬還存有念想,剛剛不敢去見面,就和他高中時一樣,自慚形穢嘛,這陳一聞都上大二了,還沒個長進呢!

不過張迎雪也還是很親切,畢竟是老同學了,而且她和薛雨恬有時候聊起來,記憶猶新的就是當初文藝演出,陳一聞幫忙拿著薛雨恬的衣服。演出服還是很重的,從庫房拿到演出地點,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鐘,他全程舉著,最後據說手痠的一天都抬不起來。

這事前幾天她和薛雨恬還說起過,回想陳一聞當時的樣子,歷歷在目,兩人都感慨當時的時光真是美好,沒想到今天就遇到了陳一聞,這人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