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這人陷在師父的絕技“龍行陣”中,愣是堅持了這麼久。這是什麼功法?

盧雁長正在使的這套身法名叫“逍遙遊”,在習武之人心目中的地位不亞於道修們眼中的“積素經”。

經過煉魔大牢一番磨練,盧雁長如今若是重返武林,單以武功而論得個諸如“打遍天下無敵手”“武聖”之類的稱號易如反掌,而他也琢磨得明白了,道修功法依天地法則藉助於五行真元,遠比靠內力外功的武學威力巨大,可正因它這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威能,於細微之處反到不如武功精妙。

他的一身武學在應對以控制為主的木系功法上尤其管用。所以他雖一時陷在費承吉凌厲的法術之中,看似危險,卻始終毫髮無傷。

不提張鈺如何驚訝,盧雁長忙亂之際抽暇總算看明白了剛才那一幕是怎麼回事,被他“慧心一劍”劈中的不是費承吉本人,而是一根黝黑的木頭。那木頭長約七尺,通體呈人形,此時一分為二滾落在地上,費承吉已經不知去向。

盧雁長暗罵了一聲,這姓費的怕死,自己一招劈死的是他的替身傀儡。

現在他藏在哪裡?天黑不便,不過按說費承吉還在不停施法,想找到他應當不難,可盧雁長掐了個“慧心一劍”的法訣神識搜尋一圈竟未找到。

盧雁長暗暗焦慮,他終於感受到了修為上差著數階帶來的不便,這姓費的應當有一件便於藏匿的法寶,但若自己也是金丹圓滿,絕不會陷落到如此窘境。

人都找不著還怎麼打,盧雁長空有“慧心一劍”在手,總不能殺雞用牛刀,放出去劈死一邊傻站著的那小子吧?

盧雁長心火上升,瞅準了空當腳下輕晃,人已如穿花蝴蝶一樣閃了出去,手上金系真元山般壓下,一個照面便將張鈺壓制住,提起人來往背上一扛,頭也不回往遠處去了。

這又是一式武功的招術:蘇秦背劍。

青蟒轟然落地,沙石激起老高。塵土飛揚中現出一條人影,正是臉色有些蒼白的費承吉。

他一臉惱怒之色望向盧雁長的背影,想揮手送他一記法術,徒弟張鈺正在人家背上充當人肉盾牌,有心移形換位攔截,那人手掐法訣,赫然還是方才毀掉他替身傀儡的那一招。

這麼一猶豫的工夫,那人揹著張鈺已經跑得不見影了。

費承吉簡直說不出話來,他狠狠揮手,將法力重重轟在一旁的石頭上,這一架打得太他娘莫名其妙了,好像那人只是趾高氣昂追上來問了一聲便動手開打,臨了還把張鈺搶走了,鬼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待追上這人再同他好好算賬。費承吉重重喘了兩口粗氣,平復了一下心情,由後追去。

可只追出短短一段路,費承吉就發現人家方才追著他容易,畢竟他在空中不緊不慢地飛,目標明顯,而他反過來想追那人卻遇到了困難。

這都怪他先前沒有著急趕路,到現在還未離開躚雲宗周圍數百里的群山山脈,那人帶著張鈺往深山老林裡一鑽,地形這般複雜,又是晚上,便是使用“求根溯源”搜尋,短時間之內想將那人找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盧雁長甩掉費承吉,活捉了張鈺,心裡卻並不快活。

他在山溝裡隨便找了個避風的地方將張鈺扔下,像看一堆垃圾一樣看著他,半晌才冷冷地道:“和我說實話,躚雲宗秘境裡到底怎麼回事?”

張鈺聞言有些怔忡,這個人突然跳出來橫插一槓,二話不說就開打,竟是因為躚雲宗秘境麼?可自己在秘境裡既沒有得罪人,也沒有撈著任何的好處。

會不會是有什麼誤會?

張鈺希望陡生,精神稍振,開始由頭講敘秘境裡發生的事。

他搞不清楚捉了自己這人是什麼來頭,除了隱瞞掉自己曾給蒲平平通風報信,別的都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