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魔同修,多次掙扎在生死邊緣,他那身體一發作便是大麻煩。

“需要什麼丹藥靈草,我去弄來。”梅杞忙道。

“這個他到沒有說。”紅箋只想這姓梅的快點走。

梅杞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也沒有事,就是來看看他。叫他安心養著吧,我去和唐師兄說一聲。”戴明池的三弟子唐不樂管著丹藥靈草。

紅箋站在原處,望著梅杞匆匆離去,終於不見影兒了。

不管他信不信,先拖延一下再說。她幫梅杞想了個好去處,就算他這會兒心裡還存有疑慮,擔心石清響裝病騙他,呆會兒再找他來,他肯定就會認為石清響是真病了,乖乖跟著往坑裡跳。

紅箋又叮囑了一下守門的元嬰,叫他們看好,任何人來了都不許放進去,這才返回內殿。

這些石清響招攬來的散修,若是石清響還好好的,他們說不定能繼續跟著他一條路跑到黑,可現在,也就這點用處了。

殿內諸人瞧見紅箋神情輕鬆,便知她已經將梅杞打發了。

唐閒舟繼續道:“其實這樣也不錯,一個一個將戴明池那些徒弟請進殿來,咱們一起動手,就不信還有人能活著逃掉。除掉一個便少一分威脅。”

洪夜汐有些擔憂:“符圖宗元嬰為數可不少,到時不等咱們殺掉幾個,便會有人察覺異常,再說有些人即使是打著石賢侄的旗號只怕也喊不來。”

這個紅箋知道,像符修院裡的莊豫和兩個老修士便是。

赫連永望向榻上的石清響,遺憾地道:“符圖宗這麼多修士,殺是殺不乾淨,可惜,在他們眼中,咱們全都是外人。”

管儀白卻道:“難道你們還想將符圖宗的人全殺光不成,只要拿到符圖塔裡的傳承,剩下的爛攤子咱們何必多管,留著南宮久幾個給季有云收拾便是。”

眾說紛紜各抒己見的工夫,紅箋坐到了床榻邊上,她先以神識檢查了一下石清響的情況,確認他還是老樣子,沒有好轉也沒有變糟,暗暗嘆了口氣,伸手在他身上摸摸,取過了他的乾坤袋。

石清響乾坤袋裡東西既多又雜,紅箋沒有細翻,她在有目的地尋找。跟著她微微鬆了口氣,手上多了幾張符籙。

石清響倒下得太突然了,根本未及同紅箋有什麼交待,但以她的瞭解,石清響身上肯定會放著幾張符籙,既做研究,又備不時之需。依他的地位,這些符籙那可都是高階貨。

幾張符籙外表看都差不多,紅箋招呼管儀白:“管師伯幫我看一下,哪張是‘他生符’?”

赫連永立時反應過來,讚道:“梅杞麼?好辦法。就是不知這‘他生符’有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他剛說他們這些人對符圖宗的人而言都是外人,紅箋便找“他生符”,自是打著以這符控制一個符圖宗重要人物的打算。沒有比和石清響走得近的梅杞更加合適的人選了。

暮雲笑道:“正好叫他們嚐嚐自食惡果的滋味。”

管儀白對“他生符”研究得不少,早先甚至還為這個專程跑了一趟小瀛洲,他幫紅箋找出來,道:“只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個符作用極慢,而且需要法訣,梅杞又是元嬰,不將他完全制服很難施展。”

紅箋聽在心裡,她想了想,道:“沒事,交給我吧。”

眾人又細細商量了一陣子,紅箋起身出了星漢殿,她要去找梅杞。

誰知等她到了前面才發現梅杞已經自己送上門來,說是不放心石清響,拿了些丹藥靈草便又趕了回來。

紅箋當下作出一副驚喜的模樣迎上去,騙他道:“梅先生,我正要去找您。”

“怎麼,石師弟找我?他有沒有覺著好一些?”

紅箋微微一笑:“他沒事,只是還不能隨意活動。宗主的事著急,石先生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