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露頭。想找它只怕要頗費一番工夫,怎生想個狠招……”石清響隨手攬住紅箋的腰,沉吟道,“先在附近深海里找找看吧。”

紅箋點了點頭,不怕龍大師出來興風作浪,就怕它像現在這樣,往深海里不知哪個旮旯一縮,又有幻陣保護,這才是叫人最頭痛的。

“閣下……兩位前輩,”一旁程惜惜怯怯出聲,細論起來她的年紀比紅箋和石清響兩人加起來還要大,前輩叫出口有了稱呼,話總算說順溜了,“惜惜已經無家可歸,自願跟在前輩身邊為奴為僕,還請主人收留!”說罷,不顧紅箋驚詫的表情,盈盈拜倒。

咦,這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

石清響不語,往後退退,將這一突發狀況交給紅箋處理。

紅箋望著她若有所思:“我都說了,有為難的事儘管開口,無需如此,大家同仇敵愾一場,能幫的我們就幫了。”

程惜惜聞言神情明顯鬆懈下來:“我有一些同門陷落在神龍宗,生死不知,故而想請前輩……出手相救。”

紅箋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若是去神龍宗救人,尋找龍蘿花蛤就得延後,石清響不吭聲,明顯是叫紅箋拿主意。

“先救人。”紅箋沒有多猶豫,她在陰陽宗呆過,深知那些被迫為爐鼎的修士過著何等生不如死的日子,晚去一刻,可能就多出幾條人命來。

三人進了空間,紅箋和石清響催動“陰陽蠱花鏡”直奔神龍宗。費真人已死,神龍宗不過剩下幾個元嬰圓滿,不管紅箋還是石清響,哪一個趕了去都可以大殺四方。

路上石清響突道:“夫人,你猜咱們很有可能在神龍宗遇見誰?”

“誰?”紅箋側頭想了一想,看了眼緊張萬分的程惜惜,猜道:“殷大宗主?”

石清響忍不住笑了:“正是。他知道費真人死了,必定會想到趕去神龍宗撿便宜。只不知是他先到,還是咱們先到?”

“那快著些。”

“陰陽蠱花鏡”風馳電掣,不過一個時辰便趕到了神龍宗。

一年多沒有費真人的訊息,神龍宗已然漸呈亂象,只是昔日的魔域三大宗各有各的苦處,天魔、地魔兩宗自顧不暇,抽不出空來收拾它,才叫費真人招攬的門人弟子繼續抱成了團囂張跋扈。

對上這些修士還有什麼可客氣的,紅箋和石清響砍瓜切菜一般收拾了一批元嬰,救出了十幾個迷情宗的女弟子,剩下譬如築基金丹的小嘍囉們霎那間跑得精光,不過半日工夫,這個大宗門樹倒猢猻散,眼看著就完了。

管事長老俱都伏誅,神龍宗龐大的家底基本上都在,饒是石清響兩世加起來見多識廣,也不由嘖嘖兩聲,同紅箋道:“真沒白忙啊,這些都帶回去,能頂無名天道宗好幾百年的底蘊。”

這麼多好東西,足足堆滿“陰陽蠱花鏡”的空間。

此行收穫除了這些,還有程惜惜一干人。按程惜惜的說法:迷情宗完了,姐姐死了,如今大仇已報諸人心願已了,她又沒有當宗主的野心,大家商量完之後覺著不如就此跟著恩人討生活。

迷情宗人數不多,只有十幾個,但與之前投奔無名天道宗的人不同,這些女修裡面元嬰就好幾個,最差的也結了丹,真若能定下心來,踏踏實實修煉,無疑會極大地提升無名天道宗的實力。

眾人將神龍宗搜刮完,好不容易擠進了“陰陽蠱花鏡”的空間裡,未及離去,虛空一動,就見殷正真冒了出來。

殷正真若是吃癟後自無盡海直接趕來,毫無疑問會趕在紅箋等人的前面。

可他偏偏先回了趟宗門,在自己的洞府裡洗洗換換精心整理了一番儀容,穿上簇新的袍子,心情這才不那麼糟糕了,跟著召見門人,處理了幾件宗門事務,好一通折騰之後才不緊不慢召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