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是受到了波及傷得不輕。正十分痛苦。

但這個時候孫幼公可沒有空為她細心診治,只匆匆給她施展了一個療傷的水系法術,又取出顆丹藥給她塞在口中。

紅箋的身體在抖個不停,前後兩顆“月華丹”已經補救不了她神識所受的巨大創傷,若不是她一直在運轉那個神秘功法,而她神識之強又遠超修為。剛才刑無涯和孫幼公這交手的一下便足以將她活活震死。

孫幼公擔心地望了她一眼,風馳電掣向丹崖宗方向飛去。

師叔金東樓一死,他煉化的法寶必定飛濺得方圓百里到處都是。上千年的積蓄,難怪刑無涯不肯放過,但這又能拖住他多久,一旦真身追上來,孫幼公自忖自己肯定會瞬間死得灰都不剩。

必須趕緊把這個噩耗告之師弟凌虛子。至於下一步集丹崖宗舉宗之力能不能對抗得了刑無涯,那就是凌虛子這個一宗之主應該操心的事情了。

孫幼公正這麼想著。卻突然聽到西南方向“啪”的一聲脆響,他心中一凜,循聲望去,卻見一顆冰彈疾速升起,升到高空時突然煙花一樣四下散開,就像在天際紅霞中炸開了一朵銀白色的花,煞是奪目。

這是冰系的一個小法術,也是師弟凌虛子常用的聯絡訊號。想是自己急匆匆飛過,被凌虛子發現了。孫幼公不及多想凌虛子這時候分明應該留在宗門主持開放秘境的事,怎麼來了無盡海,連忙空中掉轉方向,向他飛去。

凌虛子也在趕路。他身邊跟了三個修士,孫幼公離遠一眼掃過,見其中兩個元嬰期的自己認得,乃是符圖宗的元必簡和齊天寶,另一個金丹期的看著面生。

符圖宗?孫幼公突地一閃念,駭然傳音:“宗主,小心!”

凌虛子此番是突然接到師叔金東樓傳訊,說是先前送到魔境的幾個弟子完成了任務,就要返回,這次需得他到場幫個小忙,戴明池打發了門人來接他前往,叫他見到人後馬上出發。凌虛子不疑有它,他是認得元必簡和齊天寶的,兩人一說他便跟著出了海。適才看到師兄慌里慌張自一旁飛過,竟然未注意到自己一行,大感奇怪,是以將人叫住一問。

誰料孫幼公一見面二句不說先示警,凌虛子放開神識亦未察覺孫幼公身後有什麼東西追擊,有些莫名,奇道:“怎麼了?”

孫幼公掂量了一下形勢,只要刑無涯和戴明池不出現,他和凌虛子二人聯手,足以應付眼前局面,連忙繼續以法術傳聲,三兩句將師叔已經殞落的噩耗告知了凌虛子。

凌虛子駭然變色,他不是傻子,登時意識到符圖宗的人來接他只怕是個圈套,若不是師兄正好帶著小徒孫在師叔出事的附近歷練,自己便會自己送羊入虎口了。

這筆賬以後再算,當務之極是趕緊回宗門,將護宗大陣開啟,再將刑無涯和符圖宗的陰謀昭告天下。他這麼一想腳下便毫不遲疑,撇了符圖宗三人迎向孫幼公。

一旁的元必簡卻身形一動將他攔下,齊天寶斂了笑容:“看孫峰主這麼狼狽,想是帶了壞訊息給凌宗主。本來我們三個不打算動手,既然出了意外,只得自不量力一下,領教領教凌宗主的積素經。”

撕破臉了。凌虛子雖然直到此刻還不清楚丹崖宗哪裡得罪了那兩個化神,但眼前這三人只是戴明池的嘍囉,凌虛子並不打算和他們多言,他只是心中詫異了一下:“只憑他三人,如何敢放狂言留下我和師兄?”

此時那個臉生的金丹修士上前一步,身上符籙的光芒一閃,登時湧起一股極強的氣勢。元嬰,還是一位元嬰圓滿的大修士,這人除去了偽裝,只往那裡一站就隱隱有一股鋒芒畢露的銳氣,不聲不響,抬手向凌虛子一掌拍出。

凌虛子亦是元嬰圓滿,修的又是頂級法術,放眼天下除了幾個化神還真未將誰放在眼裡,他施展出積素經,四下空氣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