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說話間手中法術未停,殷正真依舊在撕裂著那些不停湧上來的怪物,厲名又蘸了魔血再次作法。

紅箋傳音:“看仔細了。學著些,其它的你不用管。”

當年正是石清響施法解除了加在這條魔魂身上的束縛,做為景洪天的親傳弟子,這些法術他都學過,但是隨著石清響險死還生,關於魔文的法術他始終沒有記起來,如今紅箋只能寄希望厲名的示範可以加深他腦海中那些隱約的印象,恢復記憶,或者重新學會它。

這一次,魔魂沒能及時逃掉,血環徑直套中了它的尾巴。

紅箋雖然看上去鎮定依舊,心卻狠狠地收縮了一下,不知道這種收服是有機率的還是隻要打中了就成功,若是後者,此時大勢已去,再做什麼也都晚了。

好在那條魔魂隨即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答案,被血環套中的半截尾巴脫離了身體,在半空胡亂拍了拍,便有鬼怪撲上去,將血環撕碎吞下。

厲名眼睜睜看著那半截尾巴消散成一團黑霧,重新融合到魔魂中,不由咒罵了一聲。

若換一個時候,他說不定覺著這條魔魂難纏,乾脆叫那兩條過來將它分食了進補,可這地方遍地都是大補之物,相比起來,這條魔魂真不算什麼。

它的價值只在自己能不能將其收服,若是成了,三條魔魂在手,雖然“天魔聖足”丟失,只能隨便找件法器替代,但勝在三條魔魂實力都很強,那藍絳河怎麼也不可能是自己的敵手。

於是他只得極有耐心地一遍遍故技重施,到第三回,殷正真開口催促:“你行不行?快著些,我怎麼覺著這些怪物實力在變強。”

殷正真說得不錯,這會兒厲名帶來的兩條魔魂已經無法安然吞食那些碎片,它們遭到了大批怪物圍攻,就算殺死了怪物,也沒有空閒吸收能量。

厲名惡狠狠地道:“行,別催了,馬上就好。”

與此同時,“陰陽蠱花鏡”裡石清響也道:“我看明白了,施法應該沒問題,但這條魔魂修為高我太多了,很難成功。”

紅箋長出了口氣,石清響修為雖低,但和這條魔魂淵源極深,又有“天魔聖足”在手,成功的機會不一定就低於厲名。她道:“太好了,你也來,不用管別的,厲名那裡我去對付。”

石清響點了點頭,沒有多問若不成功被厲名和殷正真發現了怎麼辦,紅箋叫他不用管別的,他就不管。

石清響當下運功逼出一口血來,筆是隨身帶著的,這特製的法器可以使血變得更精純,厲名不需要,他這裡卻少不了。

石清響提筆施法,紅箋眼見厲名那裡血環即將成形,運轉“生命假面”閃身出了空間。

她出現在深淵裡的同時,一股陰寒的氣息將她包圍,出來才知道這個地方有多古怪,紅箋只覺全身上下如同針扎一樣,這是此地特有的陰氣在侵襲她的身體,若不是她強體有成,只一現身的工夫就會失去抵抗之力。

紅箋不惜涉險給厲名搗亂,原本打算將“若缺”扔出去擋一擋,魔文不是攻擊法術,“若缺”既能擋住魔血,又能抵禦神識侵襲,更為關鍵的是它小如銅錢,這麼亂的局面說不定能矇混過去,叫厲名一時不知發生了何事。

但隨著她出了“陰陽蠱花鏡”,瞬間逼近的巨大陰影叫她意識到“生命假面”瞞得過化神,竟瞞不過這些深淵裡爬上來的怪物。

紅箋乾脆活動了一下,帶著身後追過來的幾隻鬼怪迎向那血環,臨到近處,她身體詭異地稍一扭動,將它讓過去,正中後面撲上來的鬼怪。

殷正真喝道:“怎麼回事?”他發現了異常。

就在這時,一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血環突然出現在虛空,飛過幾只鬼怪的間隙,擊中了那隻魔魂。

厲名也覺出不對來,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