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定,暗道:“我到不信這鬼煙還能突破我的真元防禦,若是那樣,賊人也就沒有必要還躲躲藏藏,直接出來一戰就是。他連一個金丹中期都不敢硬碰硬,沒道理鬥得過元嬰。”

濃郁的黑煙在空氣中散開,好似無窮無盡,充斥天地間,絲毫沒有變得淡些。

紅箋欲先離開這危險的地方,這片刻工夫她明明感覺到已經駕著飛行法寶飛越了崇山峻嶺,但實際上她在這塊雪地上空正不停逡巡,一圈、兩圈,黑煙自四下形成合圍。想要將她徹底吞沒,但受阻於那真元護罩,兩下陷入僵持。

紅箋停了下來,她意識到自己這是陷在了賊人佈下的法陣裡。

黑煙帶有劇毒。時間長了會腐蝕法寶法器,紅箋降落到雪地上,將飛行法寶收了起來。

她握著石清響的手,抱緊了“寶寶獸”,安慰他倆道:“別怕。這只是暫時的,他不可能永遠困得住咱們。”

紅箋說的也是實情,雖然陷在陣中,她卻並不怎麼擔心。賊人低估了自己的修為,這毒煙奈何她不得,真元護罩的消耗更是可以忽略不計。除了一時走不脫,他還能拿自己如何?

有本事,出來一戰!

不過這法陣,這毒煙,到叫紅箋突然想起一件事來。

當初樂遊樂宗主會身中毒瘴。正是在這北邊不遠的大雪山誤入迷瘴宗的*大陣,遭到了魔修的襲擊,難道眼下這困住自己的也是*大陣?

當日那迷瘴宗的魔修已經被大師伯趁機殺死,那麼這為禍白原城,大肆劫掠女修的又是什麼人?

還是說這大陸真的有陰陽宗餘孽活了下來?他們悄悄和迷瘴宗那魔修往來勾結,互通有無,所以迷瘴宗那魔修會抓了仇嬌採補。陰陽宗這邊就學會了*大陣和毒瘴?

她心念電轉的工夫,石清響大聲怒喝:“不要臉的狗賊,趕緊給爺爺滾出來受死!否則……”他頓了頓,自從傷重醒過來,他還沒罵過人,這次實在是氣得狠了。腦袋裡好不容易想出來的詞感覺都便宜對方,但他很快接了下去,“否則爺爺挖地三尺,火燒你的老鼠洞,把你變成一隻烤老鼠。看你還怎麼吃人!”

石清響這番話罵完,毒瘴中突然響起了一陣笑聲。

紅箋心中一動,始作俑者見她被法陣困住,終於忍不住冒頭了。

那笑聲尖銳刺耳,帶著幾分癲狂和濃濃的嘲意,像鐵器相互擦刮,又像是誰拿著鋸條在鋸什麼堅硬的東西,叫人恨不得立時將耳朵掩起來。

就連“寶寶獸”都覺著聽不下去,“吱吱”叫了幾聲以示抗議。

石清響先前還擔心賊人聽不到,自己白白浪費口水,此時有人接聲,他自然罵得更兇了,只是他能想出來的罵詞實在有限,翻來覆去罵得都是剛才那幾句。

那人越笑越厲害,到後來幾乎是捧腹狂笑,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停下,猶帶著喘息,嘶啞著聲音道:“你個毛沒長齊的小傻子,一晚上若非那娘們看得緊,老夫早把你毒成乾屍了。也罷,衝你逗得老夫這麼開心,呆會兒我就留你一條賤命。不但叫你活著,還叫你開眼界,長見識,活得明明白白。”

石清響道:“呸,滾你娘,你才是傻子!你才毛沒長齊!”

那賊人“噗”地又笑出聲來,邊笑邊道:“老夫教你個乖,這爺爺的稱呼,不能自己說,要別人叫出來才夠味。”

這次不等石清響反駁,黑暗中突然響起了一個甜膩膩的聲音:“爺爺,您喚了奴婢來,不知有什麼吩咐?”這嬌裡嬌氣的女聲一響起來,不要說石清響,便是同為女子的紅箋都覺著身上一麻,從頭髮梢到腳趾頭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人卻絲毫不吃這套,聲音聽上去十分狠厲:“賤人,裝什麼裝,爺叫你來做什麼你不知道?”

那女子“嚶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