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魚刺身,北極貝也行啊。”

“再要點鹹菜,鹹菜配著粥喝才有味道。”

毛哥跟聽天書似的,心說這戀愛中的人果然都是有病的,尼瑪這是正常人的對話嗎,這完全是精神病院番強出來的重度患者吧,居然一句接一句接這麼溜,太絕配了,天仙呸啊……

他百無聊賴往外看,前面角落的地方,好像有人影一閃而過,再仔細看,磚牆冉冉的,又沒有人,毛哥揉揉眼睛:果然昨晚上沒睡好,看東西都虛影兒了。

這邊嶽峰還在叮囑季棠棠:“那你回去睡覺啊,別亂走,等我回來。咱們昨晚吃飯時可是說好了的,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誰反悔誰豬啊。”

嘴上這麼說,眉眼裡都是笑,甜的毛哥心裡發酸,心說秀恩愛的都不是好東西啊,一點都不顧及旁觀者的感受——他清了清嗓子:“我說峰子,這老不合適的吧,你送的是我,你跟棠棠依依惜別個什麼勁兒,回來再膩歪行嗎。”

嶽峰捨不得:“反正棠棠你也下來了,要麼上車,一起去唄。”

季棠棠不答應:“我困,要睡覺去。”

她踢踏踢踏地又裹著外套回去了,嶽峰一直等她走的看不見了,才重新發動車子,毛哥百思不得其解:“我說峰子,咱好歹也是花叢裡滾過一遭的人了,你能別表現的跟頭一次談戀愛似的嘛,嗯?”

嶽峰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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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守業一大早就起了,他坐在天台上泡茶,今兒天氣不算很好,整個古城罩著一層薄霧,對面的夏城死氣沉沉的,像是長久無人居住的房子,秦守業看被子裡的茶絲根根分明的漲開,感覺茶絲也像是心裡頭潛藏著的一絲焦灼,原本壓抑的不明顯,現在慢慢的都流露出來了。

葉連成死了有一些日子了,在秦家的活動之下,什麼網上、報紙上、雜誌上,甚至一些小地方的電視上,這條新聞都很有曝光度,按理說,只要盛夏不是在什麼無人地帶,以她對葉連成的關注度,她總會聽到一些風聲,也早該出現了。

現在平靜的有些不正常。

昨晚上姚蘭打電話來,已經明顯不滿了:“什麼樣的兄弟省市交流要交流這麼久?這年才剛過,你已經前後往外頭跑了兩趟了,往年加起來都沒這麼勤。”

也虧得她沒多想,要是打電話去單位問,就會知道他是請了假出來的,而且,已經超天數了。

不過沒關係,只要這趟可以成功截到盛家的女兒,所謂的工作都純粹是個屁了,要不要都無所謂。

身後傳來腳步聲,是秦守成,他昨晚多喝了幾杯,早早睡了,現在眼睛裡還泛血絲,他過來在對面坐下,順手拿過秦守業的茶杯咕嚕了幾口:“昨晚睡的早,今天才聽說苗苗來了,在嗎?怎麼沒見到?”

“一大早就去找嶽峰了。”

“嶽峰?”秦守成愣了一下,過了會才反應過來嶽峰是誰,“他也來了?上次他不是在敦煌嗎?怎麼又到古城來了?追苗苗過來的?你不是不同意他們的嗎?”

秦守業有些煩躁:“現在哪還管的上這個,苗苗去找嶽峰也好,真留在這兒,萬一撞上我們行事,我都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

秦守成哦了一聲,抬頭看了看秦守業,語氣裡突然多了幾分譏誚:“老大,走錯棋了吧,說什麼殺葉連成,用他的怨氣撞鈴,我老早說,要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怨氣都能撞響盛家的鈴,那盛家的女人是要忙死了。現在怎麼樣?葉連成死了,小夏一點訊息都沒有,這人是白死了,何必呢,怎麼著都是一條人命,怪造孽的。”

秦守業冷冷看了秦守成一眼:“是誰告訴你,要用葉連成的怨氣撞鈴的?”

秦守成一口茶險些噴出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