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防,反應過來之後血都衝上腦子了,頭抵著地往上一撞,正撞在那人鼻樑上,那人痛的大叫,伸手就去扇她,季棠棠腦袋一偏,把這一下子躲過去了,那人還想動手,領頭的人進來了,見著這場景,反而哈哈大笑:“手腳不安分了是吧,該!”

那人讓人這麼一數落,也就不好再耍狠,捂著鼻子悻悻站起來:“橫個屁啊,還不遲早的事,鐵梭床上滾一回,骨頭都給你抽了。”

季棠棠雙眼都充血了,牙齒咬著嘴唇,恨不得咬他兩口,領頭的拉那人:“走吧,忙活兒去,先苦後甜,晚上再睡女人。”

說著,他朝屋裡那女人拋了個眼色:“玲姐得教著點,也少受點罪。”

玲姐趕緊點頭:“知道。”

門鎖上之後,季棠棠的眼淚都出來了,她撐著地站起來,使勁扭著胳膊想把腕上的膠帶給撐開,玲姐過來幫她,被她用肘撞開了,自己踢踏著把腳上半開的膠帶給踩脫了,又費了半天功夫,用手裡的鬼爪尖把膠帶戳了口,最後恨恨去撕嘴上的那道,使的力氣太大,痛的差點叫出來,只好小心地一點點撕剩下的部分。

玲姐一直看著,末了說了句:“何必呢這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季棠棠說話都帶了哭音了:“不要臉!”

說著,一腳踹桌子上,桌子都踹歪了,上頭擺著的搪瓷缸兒落下來,骨碌直滾到牆角。

其實這種事,她自己看的也不算少了,在古城那次,還曾經撞上過,也動了手——但事情出在別人身上,跟落到自己身上,到底是不一樣的,想起剛剛那人的舉動,她就恨不得把那狗爪子給剁了餵豬。

玲姐嘆氣:“這就不要臉啦?大妹子,你要這都受不了,下頭可就沒活路啦。”

季棠棠擦了擦眼睛,抬頭看這個玲姐,她大概三十四五的年紀,雖然眼角已經有淺淺的紋絡了,但模樣兒還挺漂亮,季棠棠問她:“你也是被綁來的?”

不等玲姐回答,她又問:“這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玲姐苦笑:“什麼地方,總之不是人待的地方。”

頓了頓壓低聲音:“你要是在這住久了,有些時候,半夜,能聽到人慘叫的聲音,跟地獄似的。”

周圍很靜,她聲音又壓的低,季棠棠讓她說的全身汗毛都立起來了,問她:“你在這待了挺久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被玲姐感染,她說話時也壓低了聲音,像是在避看不見的耳目。

玲姐點點頭:“有一個多月了,這屋裡的人,都換了幾茬了。”

她指指其餘幾張床:“都是女人,被搞的死去活來的,膩了之後帶出去,再沒回來過。我猜……”

說到這,她一臉的不忍心,連著搖了好幾下頭。

季棠棠沒說話,只是把衣服裹了裹,想了想又問她:“那你呢,一直待這屋子裡?”

玲姐笑起來,語氣中心酸又帶著得意:“我聽話啊,懂看人家眼色高低,叫幹什麼就幹什麼,做這行出身的,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