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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儀哥。”待喬二走遠,葉弱水轉身看著遠處已經變得霧濛濛的群山,輕聲喊了一句,“喬二哥告訴我說那天晚在廣場殺人的那個少年是殺死莫大哥的兇手?”
“二哥說是,我正在查。”仿若早就知道喬二會在葉弱水面前說自己的不是,劉儀並未自己辯解,只是就事論事說道。
“陸羽這孩子你看怎麼樣?”不知道什麼原因,葉弱水突然轉移了話題。
“公子圓潤有餘而稜角消隱。”劉儀猜測著葉弱水話語裡的意思,最後回了一句。
輕輕的點了點頭,葉弱水沒再說什麼轉過了身,而劉儀這個時候彎腰對著葉弱水施了一禮之後,轉身向城牆下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琴聲傳入了劉儀的耳朵,剛開始琴聲縷縷,悠悠揚揚,接下來琴聲卻忽的一變,似拍岸濤聲匆匆,似鐵騎刀槍冗冗,又似風清月朗鶴唳空,琴聲雖急卻帶著一股蕩氣迴腸,聽到這裡的劉儀忽然無聲的笑了一下,繼續邁動腳步向城牆下走去——離開光啟城之前,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
此刻的葉弱水快速的舞動著手指,看著遠方即將落下的朝陽,表情不悲不喜。
在葉弱水的面前,是寒山,是往昔,是微顯的春色,是散在阡陌裡的面容,只是這一切都被她融進了眼前的黑白顏色之中。
柔情盡失,冷冽盡顯。
風亂了葉弱水的髮絲,葉弱水胸前距離的起伏著,看去情緒波動很大。
琤的一聲,隨著葉弱水的十指離開冷冷的七絃,最後一個沉悶的頓音在空中飄蕩著。
一曲琴音,彈盡過往,猶有餘音。
“都說聽琴聽的是弦外音,剛才你這一曲卻讓我有些聽不明白了,剛開始似千帆過後任歲月把心跡澄清,中間是身隔滄海卻能沉澱所有波瀾壯闊的味道,最後為何……琴聲裡的殺伐之氣是不是太重了些。”在琴聲停止的那一刻,一道人影慢慢的出現在葉弱水的面前。
看著從城牆外慢慢騰空而起的女子,葉弱水並未感覺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她在那裡,只是靜靜的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
芊芊十指,他日將要沾滿鮮血麼?
“洛夕月死了,你的計劃似乎已經開始了。”看著葉弱水,女子皺著眉頭說,“我只是有一點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他們合作?你就不怕百年後在史留下罵名?”
“魔教的人是人不是魔,這就是你聽不懂我琴音的原因,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葉弱水說完這句話看著眼前的女子忽然大笑了起來,“史罵名?如果史由我來寫呢?”
“或許,你是對的。”說完這話,女子沉默了片刻,準備轉身離去。
“呼倫青寒,到了離火城別忘了替我給陸天行帶一句話。”
“你說。”呼倫青寒停住腳步。
“今日紅纓在手,他日本宮能亡炎。”說完這句話,葉弱水看著呼倫青寒忽然一笑,“烽煙起,咱們各憑本事,只是陸家的這個天下我志在必得,因為……它本來就是屬於我們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羞花樓內念千年
沒有攻不下的堡壘。
這是刻在西涼城城門外的一行字。
西涼城城牆高五丈,這句話每個字有一人高,塗以紅色的漆油,草,寫著以情性一氣呵成,如動若脫兔,如蛇驚入草,遠觀之下氣勢磅礴。
“隨筆所至,無拘無束,好字。”經過並不森嚴的盤查,已經進入西涼城的蘇秦腦中依舊回味著那行字,雖然對法並不精通,但是在大山裡的時候,莫離卻寫的一手好字,特別是酒後的莫離,研磨揮筆,喜歡寫狂草,而且筆勢流暢且不拘於章法。
耳染目濡下的蘇秦雖然不能把寫出的字令那些權貴裱之掛在正之,但是至少能對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