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要三千兩銀子,咱們姑且按三千兩估價算了,六門就是一萬八千兩!”

任思齊口若懸河,向劉德福吹噓著“飛魚號”的厲害之處。劉德福聽的目瞪口呆、張口結舌也無法反駁,他做生意雖然很厲害,但涉及到船隻大炮資料就一頭霧水了。

“好了好了,你這艘船和大炮加上你的船員,就算你三萬兩本銀好了。我出五萬兩,我吃點虧咱們按照****佔股好了,當然是我六你四了!”劉德福無奈道,他剛才也是獅子大開口,用的是做生意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套路。

“劉兄,你可是漏算了一樣?”任思齊提醒道。

“漏算了什麼?”劉德福瞪大了眼睛。

“航線呢?你也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什麼,就是銷售渠道,沒有渠道你就是有百萬銀子也只能埋在院裡等著發黴。而有了渠道,你就是一文錢沒有也可以借勢大發其財。咱們江南的富商數以萬計,家資百萬的人家也不再少數,可是又有幾人能有出海貿易的渠道?”

對任思齊的話劉德福自然是認同的,他本以為任思齊不過是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根本不懂得做生意,這才漫天要價。現在任思齊這麼精明,那他佔便宜的心也就熄了。

“好吧,任兄弟你是什麼章程,就爽快的說出來吧,咱們成就成,不成就一拍兩散!”劉德福慨然道。

任思齊道:“劉兄莫急,我先給你算筆帳?你作為生絲商,從散戶百姓手中收購生絲再賣出去,一擔你能賺多少銀子?劉兄莫怕,雖然這是你的商業機密,但我絕對不會去搶你的生意。”

劉德福沉吟了一下:“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每年行情不一樣,拿今年說吧,我從下面收絲時,每擔大概六十兩銀子,運到杭州後,在我的絲行裡賣出去的價格則在八十兩銀子上下。”

“就按一擔你賺二十兩算吧。”任思齊道:“我的‘飛魚號’最多能裝載一千石的生絲,若是您做這一千擔的生意,按今年的行情您能賺二萬兩銀子,沒錯吧?”

劉德福點點頭,他每年的利潤也就是這樣。

“可是要是把這一千擔生絲裝到船上,運到海外,你知道能賣多少嗎?少者兩三倍多者六七倍的利潤。就按今年的行情吧,若是把生絲運到呂宋,能賣到五百兩銀子一擔,你想想一千擔生絲能賺多少銀子?”

隨著任思齊的話語,劉德福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生絲的進價才六十兩,賣到五百兩,一擔就賺了四百四十兩,一千擔呢?那可是賺了四十多萬兩啊!!!

任思齊的話語猶若有魔力一般,一下子使得劉德福的血沸騰了。

“當然這是今年呂宋的行情比較好,但就算行情再差,一趟下來賺個二十萬兩銀子還是可以的。所以你知道這海船和大炮根本就不能按本來的價值去算,有了海船有了大炮有了航線,才能獲得這麼大的利潤。沒有這些,你就只能老老實實守著您的鋪子去掙你那每擔二十兩的利潤!”

任思齊的話的含義劉德福自然知道,就是沒有他劉德福任思齊可以去其他人那裡購買生絲,而若是沒有任思齊劉德福只能老老實實的賺他的小錢。他閉著眼睛考慮很久,做出了決定。

“好吧,我出八萬兩銀子,佔四成股份!”劉德福做出了讓步。

任思齊搖搖頭:“你出十萬兩銀子,但是股份我卻只能給你三成。”

“這不可能!”劉德福一下子急了,“你不能得寸進尺!”

“劉兄你可以想一下,你出十萬兩銀子本錢,但其中包括你的生絲的價格,其實你出的並沒有那麼多,而只要出海一趟,即使是三成的分紅,你也可以賺到六七萬兩銀子,這就不少了。畢竟冒著生死風險的是我!”任思齊語氣很堅定。若非他現在勢力薄弱,缺乏進貨渠道缺乏資本,他絕對不會選擇這樣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