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廟中。卻有一個矮壯的青年,正在烤著好大一隻山豬。香氣撲鼻,心癢難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厚臉皮的道:“能在這種地方相遇。也是一種緣分,兄臺可否分些好味予在下?”

矮壯青年將他打量了一下,也不多話,摯出一把解牛刀,直接劈下一條豬腿,道:“請。”

劉桑接過豬腿。坐在旁邊,又見此人身後還放著一柄厚重的大刀。能夠使用這般厚重的大刀,看來這人也不是尋常人物。肚子咕咕的叫,他趕緊開吃。

矮壯青年又切下一腿,自己也吃了起來。

吃了個飽,劉桑看去,見這人已取出一張地圖,仔細看著,顯然是要弄清接下來該往哪條路走。劉桑本有過目不忘之能,見地圖上畫著一個圈,一眼看出它正是自己要去的地方,訝道:“兄臺莫非亦要去參加今年的雲笈七夜?”

矮壯青年錯愕的看他一眼,道:“正是。”

劉桑笑道:“小弟也正好往那個方向走,或可一同上路。”

矮壯青年見他十六七歲的樣子,比自己小上許多,道:“聽小兄弟的口音,不像是揚洲人士?”

劉桑道:“嗯,在下劉桑,我是從和洲來的。”又道:“兄臺的口音也與本地人有很大不同。”

矮壯青年道:“我是從東雍洲而來。”

東雍本是禹貢九州中的雍州,劉桑心想,從東雍來到這裡,也算是千里迢迢了。又問:“兄臺貴姓?”

矮壯青年道:“屈!屈汩羅!”

劉桑對東雍的時局和風俗習慣,亦有許多好奇,便向他打聽,屈汩羅口才並不算好,卻也健談,夜sè已黑,兩人閒來無事,就在這廟中彼此交談,倒也投緣。

休息一夜,第二rì,兩人便結伴上路。兩人各施縱提之術,劉桑不yù讓人高估他的本事,自然未使用第四魂,況且它原本也就不可多用,若是以之狂奔半rì,癱軟在地,反更讓人笑話。

雖然如此,夏縈塵教給他的青煙縱原本就是出類拔萃的輕身功法,再配上龍蛇八術中的“旋雲龍騰術”,速度自也不慢。

本以為屈汩羅的速度不見得能夠快過他,誰知屈汩羅提氣而行,既似足不點地,雖是與他並肩,卻明顯留有餘地,乃是刻意等他,一整rì下來,俱是如此。

劉桑自忖,雖然他沒有使用第四魂,但因在修煉的過程中,不斷將魔丹裡的魔神之力轉換成自身jīng元,在年輕人中,其jīng氣已是相當深厚。

如果說,屈汩羅習有比青煙縱更了得的縱提之術,雖然會令人驚訝,卻也絕非不可能,但那也只能夠在短時間內超過他,像這般,揹著一柄厚重大刀,與他比拼腳力,一整rì下來都綽有餘力,那就絕不只是功法上的優勢,而是境界本身的差距。

劉桑立時知道,此人已是修至宗師境界。

看他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便已修到宗師境界,雖然不如娘子,卻顯然要勝過那被稱作“楚洲小劍聖”的倪金俠,劉桑心知,就像娘子在和洲,倪金俠在楚洲一般,屈汩羅在東雍洲絕非無名之輩,就算在八大洲上,也稱得上是年青一輩的佼佼者。

雖然比我家娘子還差了點!劉桑頗為自得。

屈汩羅卻也暗自驚訝,這少年起碼小他**歲,其縱提之術快若電光,又似御風而行,這也就算了,畢竟縱提之術本身只是“術”,能夠習得如此出sè的縱提之術,只能證明這少年有著不一般的來歷,若不是出身於名門大派,那便是門閥世家,習有一般人很難接觸到的上乘功法。

但是,比起劉桑所用的縱提之術,其jīng氣之悠長,更讓屈汩羅驚訝,竟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屈汩羅清楚的知道,自己十六七歲時,絕無如此渾厚的jīng氣。若不是修到宗師境界後,jī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