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潮流,忽然齊齊調轉路線,向著無垠的天幕飄飛。

倘若生有靈眼者,必定會看到,那一個個原本或茫然、或掙扎的靈魂,此刻充滿了真心的微笑。

神,無分善惡。神國,就是天堂。

“不!!!”

地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咆哮,那聲音,簡直就比安多哈爾內的倖存者更加絕慘。

轟隆��

伴隨著某種容器爆裂聲,遠處傳來幽幽的吟唱消失了。而隨即取代的一陣陣痛苦哀號,彷彿預示著那黑暗中的吟誦著們,正在遭受著怎樣難以想象的折磨!

“以神之名,行私慾之事,是為褻瀆。”

那威嚴的聲響,隆隆好似雷霆,又一次落下。

伴隨著另一股威嚴意志的到來,黑暗中的哀號漸漸平息…

衰弱下的呻吟,不是解脫,而是,連呻吟的力氣都不再擁有…

當最後一道靈魂被收走,紫色消散,天幕又恢復了一片昏暗。

兩個無的意志第一次相遇,卻並未發生摩擦,神的世界,其實非常簡單。

當天際的魚白出現,第一縷陽光卻彷彿有些昏暗,似乎剛剛升起的日頭,就要面臨遲暮。

光輝照在安多哈爾的穀物堆,映出一片金燦,還是和往常一樣好看。只是這座小鎮中,再沒有了勤勞的農夫…

………。

當災難爆發,原本肥沃的土地,佈滿了可怕的瘟疫。

諸神降臨,帶走了迷茫的怨靈,留下了一地走肉殘軀。

腐臭的平原,狂風在呼嘯,是誰在哭泣。

那對靈魂的指引,究竟是救贖,還是另一種私慾。

幾百年後,當一位吟遊詩人,重回到這片破碎的大地。

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對於傳說的感慨,以及一絲絲略有瀆神意味的疑惑——

諸神,是偉大的,是至高無的。那麼,在神的眼中,眾生,又算是什麼呢?

也許,只是迷途的羔羊…羊牯…

………。

斯坦索姆,那一劍震動,不但驚醒了許多沉睡的貴族,更讓心中本就時刻保持警惕的阿爾薩斯,披甲衣,衝出了門外。

這一次,洛克沒有遮蔽阿爾薩斯的感知,也沒有將空間隔離。

這一次,尚自回味在幸福中的吉安娜,都被那大量傳來的訊息驚呆!

天啊!兩大高手多次釋放的感知都被遮蔽、或者說被欺騙!

天啊!達倫?賽爾在做什麼!這位年輕的聖騎士!正在朝著無辜的平民、帝國的貴族揮起屠刀!

天哪!那許多恐怖的喪屍!究竟是何時出現!

匆匆套魔法師袍,吉安娜並沒有直接捕捉空間殘留訊息的能力,但是透過遠端範圍監控魔法提取到傭人、士兵、法師們議論的隻言片語,機智如她哪裡還推斷不出事情經過!

達倫?賽爾竟然背叛了他們,他竟然遮蔽了自己和阿爾薩斯的感知,讓士兵屠殺斯坦索姆的居民!

亂了,亂了,當第一劍落下,本就處於驚恐中的市民、商人、貴族、乃至本地士兵全都瘋狂了,他們朝著伯爵府擁擠,甚至同樣刀劍相向!

北征軍恪守著達倫?賽爾的命令,堅定不移,他們都是最好的老兵。但是軍人有熱血,當第一位同僚被憤怒的群眾打傷後,剩餘計程車兵們也怒了!

他們見識過瘟疫的可怕,藥劑師也證實了那種幾乎無解的結局,他們並不認為達倫賽爾的命令有錯,那麼錯的一定是那些染病的居民!

他們更應該像那些忠誠的戰士一樣砍下自己的頭顱,而非是絕望的拉他人一同下水,這種行徑,絕對不被容許!

北征軍!開始前進!

當一支幾乎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