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花語和二姨娘則坐在較遠的地方。

“王爺啊,你要替我做主啊。”慶南夫人一下子眼淚就流了出來。

房內,即墨無雙週遭氣壓是極低的,只見他淡淡的開口:“夫人,你先別動,小心傷著傷口。”即墨無雙自小就對這個乳孃沒什麼好感,她在攝政王府的時候,總是欺負下人,順手牽羊。雖然那時候即墨無雙還很小,但是後來連太后也對她沒好感了,覺得再讓這樣的人帶自己的兒子不好,便和太上皇商量著把他說給了外姓王慶南王做了妾室。

“王爺,難道我老婆子就活得沒有一點尊嚴,連一個臭小子和一個不知廉恥的婦人都可以隨便欺負我麼?”慶南夫人哭哭啼啼的說。

“夫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沈從容皺了皺眉頭,眼光頓時變得陰冷無比:“如果你再說這種話,恐怕你今天沒法活著離開靖遠侯府了。”沈從容的聲音冷如霜,但卻如一根根針一樣紮在慶南夫人心頭。

“王爺……”慶南夫人有些驚訝,因為沈從容說出這樣的話,即墨無雙竟然沒有一點呵斥阻止的意思,讓她覺得很不可思議。

“夫人,崇思對你造成的傷害我會負責到底,我已經派人去給你抓藥,後續的所有費用也都由我承擔。”即墨無雙的一席話說得平淡無味,聽不出一點真摯誠懇之色,但是任誰都聽得明白,即墨無雙在袒護著沈崇思和沈從容。

“王爺,連你也要來氣我老婆子麼?”慶南夫人頓時又抹開了眼淚,斷斷續續的說:“難道王爺覺得我們慶南王府就沒有銀子麼?王爺啊,你小時候可愛的模樣,一直深深地可在我心裡呢,可討人喜歡啦……”慶南夫人說著,神情看起來落寞而傷感。

即墨無雙則不經意間眼中閃過一絲厭煩之色,這些年,慶南夫人沒少求他辦過事,每一次都是這番話,他早聽的煩膩了。當下問道:“那麼夫人想怎樣?要靖遠侯四少爺以性命相抵麼?”即墨無雙聲音低沉,眼睛看著慶南夫人,眼中透漏出一股寒意。

“我……我……”慶南夫人聽即墨無雙這話,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忙回道:“那……那倒不至於……只是……那雪豹終是猛獸,留著定是禍害。如此畜生,還請王爺早日除了才好。”慶南夫人不懷好意的說。

“哼,畜生倒是比人好多了,畜生忠誠,可是有時候說著人話卻做著畜生事情的人才是真正的連畜生都不如。”沈從容沒好氣的說。

慶南夫人聽出了沈從容言語中影射她是畜生不如的意思,一起之氣喊了出來,“你算個什麼東西!”

啪的一聲,只見即墨無雙把端在手中的茶盞狠狠地摔倒了桌子上,然後抬眼看著慶南夫人,語氣冰冷:“夫人說話尊敬點才是,你說說太后欽點的攝政王王妃是算什麼東西?”

此話一出,不光是慶南夫人震驚了,就連沈從容也是一時間愣住了。她赫然扭過頭去看向了即墨無雙,那無辜的眼神似乎在詢問:太后什麼時候欽點我做攝政王王妃了?

而說出這番話即墨無雙卻是一臉清冷,彷彿自己說的是事實一般。

慶南夫人這才意識到說錯了話:如今攝政王親口說了出來,看來坊間的流言是真的啊!想到這裡,她才忙改口道:“哎呀,老婆子一時糊塗了,還望王爺莫怪。”

即墨無雙確實是因為慶南夫人剛才的話有些生氣,但是他更多的其實是想保住慶南夫人的命。那夜在靜伯侯府發生的事情他還歷歷在目呢,那些得罪過沈從容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況且沈從容剛才已經撂出了狠話,說恐怕她不能活著離開王府。即墨無雙當然清楚沈從容的脾氣,知道她這話可不是說著嚇唬慶南夫人的。雖然他討厭慶南夫人,但是自己畢竟是吃她的奶長大的,況且她也是慶南王的妾室,如果真的死在靖遠侯府,到時候不知道又要牽扯出多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