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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房上的徒弟也跳下來,兩個徒弟偷聽不足,竟撒破窗紙偷看,兩個徒弟全笑得打跌;可是竟忘了奔入拆解,情實也不好意思進去攔勸。
紅鬍子薛兆志在破鏡重圓,胳臂上已被咬傷一大塊,未忍下毒手。這女人咬住薛兆的胳臂,任薛兆呼喊拆奪;她狠極了,居然不作聲,不鬆口。薛兆實在忍不住疼痛,忙用辣手,一託他妻的咽喉,狠狠扣喉一託,施“黃鴛託脖”。他妻不覺鬆了嘴,又伸手抓搔薛兆的臉。薛兆無法,突然捋住了他妻子的手腕,就勢一摔。在床上不得用力,竟沒有摔出去。這女人像雌虎似地又撲過來。薛兆被迫連叫“小招”,兩個人在床上又滾成一團,撞得床吱吱格格亂響,靠床的桌上擺著的瓷器也叮叮噹噹摔落好些。這女人豁上性命,不依不饒,沒完沒散。薛兆把她一推,她仰面跌在床上,半截身子落在床下。薛兆這時從床上站起來,把衣服理好。哪知這女子好像是摔昏了,其實依然要拚命;又被她撈著席下那把菜刀,她爬起來,掄刀就砍薛兆的腿。薛兆正站在床上,卻幸燈光輝煌,一看刀到,吃了一驚;也就顧不了許多,忙展開拳技,一側身,突然飛起一腿,“當”的一下,把刀踢飛。女人大叫一聲,持刀之手受了重傷。武力不敵,她這才大聲喊叫:“殺人了,有強盜!”
薛兆一疊聲地罵:“小招,是我,你孃的別嚷!你看看我是誰!”這女人充耳不聞,依然怪叫。兩個徒弟實在不能坐視,萬般無奈,明知人家是兩口子,一個師父,一個師孃,沒有徒弟橫加參預之理。到此也只得彈窗推門,連叫:“師孃,師孃,你老別嚷!那是我師父,你別打了,你快穿上衣服,我們好進去。”兩個人且說且著急,一使力,門扇喳的一聲,被推裂了一條大縫子。
這女人回身一看,到此方悟,又低頭一看,駭呼一聲,連滾帶爬上了床,拿被來亂掩一氣。倒惹得紅鬍子薛兆哈哈大笑,一跳下地,過去開門。兩個徒弟一擁而入,給師孃請安,替師父道歉請情。這女人一隻手臂被踢得奇重,頭時驚急,也沒覺出疼痛,只一聲不響,忙忙地穿上衣服。
薛兆跳下地來,把燈移到床邊,忙忙地先將剪刀藏起來;這才對他妻說道:“喂,小招……”當著徒弟不好再叫小名了,改口道:“我說喂,你真夠可以。你倒看看我是誰,你怎麼就動刀?你回過頭來,你仔細看看,是我,是我回來了。”賠笑站在他妻身旁,好像替娘子做肉屏風,好教他妻穿衣服。
徒弟們進來了,只遠遠地站著,七言八語幫師父說話。這女人擁衾穿衣,好好歹歹地登上褲衣,把眼揉了又揉,側眼凝視薛兆。“果然是他小子回來了!”她又往四面偷看,還有兩個生人,內有一個就是上次誘拐她兒子來的那個光棍。她明白過來,又盯了薛兆一眼,縱然久別,面貌未改,她認出來了。她忽然把嘴唇一咬,恨罵道:“好!你這東西,原來是你!賊骨頭,賊眉鼠眼的不學好!你剛才那是幹什麼?你這小子天生賊胚子,跟你自己的老婆也來這個。不用說,你在外頭玩這把戲玩慣了,不知道多少女人毀在你手裡呢!”
兩個徒弟一聽要糟,這位師孃心思一歪,歪到這上頭了。兩人相對無計,看這塊爛泥,師父怎麼糊弄。這女人又說道:“不行,你給我滾!你跟你自己的妻子施這個,你跟別的娘兒們也一定這樣。我不能跟採花賊,你給我快滾!你……”嗓子越說聲音越大,似乎要大嚷。
薛兆左一躬,右一揖,滿臉賠笑道:“娘子你也鬧夠了,你別往歪處想。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