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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那本《唐詩評鑑》必須經過一段時間的爭執才能定論,反正離進士科開考還有一些日子,唐離倒也不急,笑著聽這些閒言閒語,等阿三吃完,又包了
些吃食後,二人結帳出了酒肆。
剛出酒肆不久,阿三猛的頓住腳步,等唐離詫異看去時,才見這大頭孩子翹著個黑乎乎的大拇指向著他道:“才——才子——”,這句說完,他那臉上更露
出個罕見之極的笑容。
看到阿三的手勢和笑容,唐離微微一愣後,大笑著拉起他的手向住所走去。
吃了郎中開的藥,那野老道病勢漸輕,到第二日下午,人已完全醒了過去,只是唐離即對他印象不好,也就沒什麼心思去看他。
這日天近黃昏時,隨意出去走了一圈兒的唐離剛進院門,就見一個身穿胡絲緞服的四旬中年迎上前來道:“只看容貌風儀,這位必是山南唐才子嘍!這家侯爺
現正在府中置酒以待公子,若蒙不吝,咱們這就動身如何?”
第八十六章 行卷
聞言,唐離心下一動,面上卻是神色不變,淡淡笑著向玉真公主身側席上走去,滿坐眾人見這樸素少年在眾目睽睽之下猶自能如此安容淡然,多也頷首讚許,只是奇怪的是這少年為何行走間手中還拎著一隻酒甕。
“唐離,你第一次來,我跟你講講這聚會的章程”,今天桂花樹下的聚會採用的是單席制,偏生唐離身邊坐著的就是李騰蛟,他剛一坐下,這小姑娘立即湊上前來說道。
“好,如此有勞了!”,拱手以為禮,淡淡的語氣,唐離雖然不討厭這個眼神清澈的相府小姐,但的確是在與她刻意的保持著距離。
“就你這一禮,已是違反了今天聚會的規矩,不過不知者不怪”,李騰蛟毫無機心的笑著說道:“歷來觀主聚會,不見禮,不介紹,不看坐,不告茶,不舉杯著。後至不迎,先歸不送,客人或靜坐,或高臥,或更衣小解,主任不陪,有虛文者罰”。
李騰蛟聲音既快且急,一連串“不”字出口,見唐離聽的吃力,她遂又呵呵一笑道:“其實也不用記,總之就是越隨意越好。還有一條,此聚會是‘序齒不序官’,就是不以官銜高低為次序,而是隻看年齡大小,所以,除了觀主說到某客名字之外,你是不能主動問的,當然就更不能說‘久仰久仰’了”,這小姑娘邊說,瞥了龍襄才子一眼後,又轉過頭來對他呵呵一笑。
只看李騰蛟笑的古怪,唐離也知必是薛龍襄剛才去找玉真等人時,將自己與他的對話給說了出來。
心動眼動,見唐離注目自己,那正斜依著桂花樹而坐的薛龍襄微微一笑,向他舉樽示意。
拿了身前几上的酒樽略舉示意,唐離邊呷著酒,邊想著薛龍襄臉上的那個笑容,怎麼看也不象是個缺心眼兒的。
這當口兒,隨意散坐的眾人都是一樽酒盡,就見背山正坐的玉真公主拿了几上的小錘,敲響那隻精巧的玉罄,“叮”的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後,才見她微微一笑,脆聲道:“諸位雅客,聚會之先,要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山南來的拔解貢生唐離,大家剛才所見的《秋遊圖》便是出自他的手筆!經道子先生高足翟先生及狂僧懷素鑑定,唐小友卻是國朝太宗貞觀間閻氏兄弟及西域畫僧大小尉遲的嫡系傳人,此子初來長安,今後少不得還請諸位多多提攜了。”
雖歷數朝,但閻氏兄弟的人物畫在技法上至今仍是不可超越的顛峰,只可惜自這兩兄弟先後亡逝後,閻門畫風竟似是一夜間世上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如今時隔六十年,閻門傳人重現畫壇,這個訊息已足令人吃驚。再聽玉真公主最後那兩句話,眾人更是將目光齊聚到了那個身著麻衣的少年身上。
今日與會眾人,身份多是不凡,素來知道玉真公主雖好推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