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根本沒能照進半分,便如同油墨一般,沿著那禁制緩緩滑落。

只是,所過之處,一層層的青光,如同被那玄光侵蝕剝落了一般,簌簌而落。

那古城牆的禁制,漸漸地微微的波動起來。

兩個老者一見這一幕,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眼中俱都閃現了狂喜之色,二人微微一點頭,即刻拼盡了最後的氣力,急催真元,催動玄光鏡。

終於,在兩人真元即將油盡燈枯之時,終於聽得波地一聲輕響,那古城牆的青色禁制,終於被剝落出了一個一米方圓的大洞。

清玄老道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收了那玄光鏡,與那仲姓老者一道,即刻閃身,一刻不耽擱地進了那古城牆之內。

而與此同時,在這內城的城門之外,此刻卻是聚集了一隊修士,一個個俱都是一襲黑衣,滿身邪氣,足有十幾人之多。

為首的三人,是清一色的元嬰期高手。

最左邊一人,是個身材頎長的道士,足有兩米多高,斜揹著一柄黑色巨劍,一張臉漆黑如墨,若不是那白多黑少的眼珠子,偶爾轉動一下,簡直會被人誤以為他戴了一張黑色的面具。就連裸露在外的脖子和手臂,也遍佈著黑色的斑塊,每一塊黑斑都足有銅錢大小,看起來極為駭人。一看便知是修煉了無數年邪功的後果。

而最右側那人,卻是一個光頭侏儒,身高只有一米左右,若是兩個摞一塊,倒是正好能趕上左邊那個瘦長老道。這侏儒卻是臉色紅潤,胖大的一張臉上,始終眉開眼笑,掛著滿臉的笑容。

而在頎長老道和光頭侏儒中間的那一人,卻是一個女人,看年紀也就四十歲上下,一身黑衣。再看那長相,卻是生的極醜,關節粗大,手腳笨長,大嘴突眼,乍一看過去,倒像是一隻蛤蟆沒有化形完全一般。這顯然不是人類正常的長相,定也是修煉了某種邪門功法導致的。但是那修為,卻是三人中最高的,業已達到了元嬰巔峰期。

三人率領著十幾個黑衣人,在那內城大門前站定。

那修為奇高的醜女人,一抖手,攝出了三十六根漆黑的陣旗來,嗤嗤嗤一陣悶響,便在那內城大門前,頃刻間布成了一個法陣,而後,衝著身旁那光頭侏儒冷冷地一擺頭。

那光頭侏儒便急忙笑呵呵地從身上掏出了足足六塊上品靈石,依照著某種法訣,打入了那醜女人佈下的法陣之中。

而後,這三人嘿然一聲大喝,齊齊地向陣內注入了真元,頃刻間,激發了法陣。

六塊靈石,白光一閃,緩緩地為這大陣提供著源源不絕的能量。

那三十六杆陣旗,漸漸地獵獵生風,一個漆黑的漩渦,漸漸地從那法陣中升騰起來,隨著醜女人三人的真元攝動,那個碩大的漩渦緩緩地向著城門方向移動過去。

所過之處,那些一道道眼睛般的空間裂縫,都被紛紛擠壓到了兩旁。

黑色的漩渦,終是打到了城門之上。

不過,詭異的是,卻是根本沒有觸發城門禁制,反而無聲無息地穿越了禁制,直接旋到內城之內。一道漆黑的漩渦通道橫著穿越了城門。

待那通道徹底穩定之後,醜女人一馬當先,率先身形一掠,進入了通道。

下一秒,已然順利出現在了內城。

那頎長道人和光頭侏儒見狀,亦是臉現大喜之色,紛紛效法醜女人,穿越了那通道,進到了內城之內。

其餘那十幾個黑衣人隨從,亦是一個個魚貫而入。

眾人都進入了內城之後,那大陣卻是緩緩地停了下來,黑色的漩渦通道,徹底閉合,再看那陣內的六枚上品靈石,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徹底消耗殆盡,成了六坨灰色的齏粉。足可見這大陣,非同一般。此等消耗,不是一般的門派能扛得起的。

而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