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一直忙了這麼久,這次可真是病來如山倒。

看到幾個咖啡杯,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她才知道自己睡了好幾天了。

抬手揉著眉心時,她的指尖都在微微發抖,做了很多噩夢,一會兒夢見林慕煙,一會兒又夢見不久之前去過的那個小鎮,夢見自己渾身痕跡的在那張床上醒

過來。

她感覺到了強烈的自我厭棄,甚至覺得有些反胃,噁心。

但是睜眼看到傅燕城的時候,她心裡好受了許多。

她看著旁邊的咖啡杯,眉心皺了起來。

“你喝的?”

傅燕城的眼底還有紅血絲,但第一時間還是在她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確定她退燒了,才鬆了口氣。

“傅燕城,你有胃病。”

他輕笑,讓傭人把三個咖啡杯都端下去,這是他剛剛才喝的,沒想到她現在會醒來。

盛眠並不知道她這幾天發燒有多嚴重,渾身都像一個火爐,而且時不時的要念叨著幾句親人的名字。

但她有親人麼?

她似乎沒有。

所以即使在夢裡唸叨名字的時候,她都是猶豫迷茫的。

傅燕城就坐在一旁,一邊處理她公司的這些事情,一邊聽她囈語。

幸好,在這三天裡,她囈語的名字裡好歹有他的一席之地。

盛眠起身要起來,又覺得自己沒力氣,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她問,“宋棠那邊怎麼樣了?”

“出院了,近期的拍攝都暫時延遲了,在家靜養。”

盛眠鬆了口氣,又抓過他的手,讓他坐在床邊,“那你的胃疼不疼?”

早在她在小陽臺屈尊降貴的給他做那事兒的時候,傅燕城就沒什麼好氣的了。

盛眠這人骨子裡清高,要不是喜歡,她是不會這麼做的。

揪了三天的心,在這一刻泛起了一絲甜。

“沒事,這一週你都在這裡好好休息。”

發高燒三天,盛眠元氣大傷,剛剛醒來時也聽到了他那番話,知道他代替自己處理了公司的一些事情。

他能把傅氏管理得井井有條,只是一家剛吞併了業務的小公司而已,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盛眠看著他的目光瞬間染了一些崇拜。

“傅燕城,你好厲害。”

三天來的疲憊瞬間被這句刻意的馬屁給沖淡了。

盛眠知道他愛聽什麼話。

被拿捏的死死的。

被他喂著吃了粥,她心安理得的繼續睡。

這次傅燕城躺在床上跟她一起。

把人攬得緊緊的。

*

自從三天前晚會上的事情傳出來之後,沒有去參加晚會的也聽說了當時發生的事情。

盛眠這對奇葩父母的事情也被大家津津樂道。

這個圈子裡的鄙視鏈很嚴重。

“她媽媽以前是那方面的服務人員,後面金盆洗手不幹了才跟人結的婚,她爸坐過牢,她哥還在牢裡沒出來呢,嘖嘖,這不就是一個全員罪犯的家庭麼?”

“劣質家庭生出的都是劣等基因,傅燕城是不是被她灌迷魂湯了,不然怎麼會看上這種出生的女人。”

“說實在的,桑酒甩了她不知道幾條街,有眼睛的都知道要選桑酒。”

這些言論在圈子裡不脛而走,但是沒人敢舞到傅燕城面前去,除非是不想活了。

也沒人敢舞到桑酒面前去,就算桑酒倒追傅燕城那又怎麼樣呢,桑家的家世在這裡擺著,大家都只會說她勇敢。

桑酒也在這些群裡,看到眾人的議論,並沒有覺得很高興。

只要一閉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