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振山,一字一字道。

僅聽到聲音,便能夠感受到玄天的無盡殺意,院中幾位武者,嚇得渾身無力,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中盡是驚駭。

就連修為踏入了先天境四重的牛振山,都感覺到一股大勢壓來,將他籠罩,呼吸忍不住急促起來。

牛振嶽死於玄天之手,眾人都以為是牛振嶽輕敵,牛振山也不例外,故而,沒有將玄天當一回事,以至於牛振嶽被玄天一劍削掉了腦袋,都來不及救援。

而張谷峰與程元武出手,眾人還是看輕玄天,牛振山亦是如此,一心都沉醉在牛振嶽死亡的悲憤之中,張谷峰與程元武,被玄天反擊,僅僅兩個呼吸的時間,兩人都被一擊瞬殺,牛振山又來不及救援。

歸結到底,是牛振山從來沒有將玄天放在眼裡,哪怕對方一人一劍,擋住了他們百餘名武者,哪怕牛振嶽死於玄天之手,牛振山與眾人一樣,也沒有對玄天有過重視。

眾人都被玄天造成的假相,所矇蔽。

直到此刻,牛振山才知道,這個年約十四五歲,英俊清秀的年輕人,竟然是如此可怕。

牛振山變得鄭重起來,沒有再藐視著玄天,對他瘋狂的咆哮、叫囂,他現在知道了,這些對玄天,沒有用處,憤怒,只能讓自己的氣息混亂,給對方可乘之機。

牛振山,將玄天當成了一個可怕的對手。

牛振山手一抬,一對烏黑光亮的手套,戴在了手上。

玄天目光一動,是一件寶器手套,牛家果然不愧為北漠縣第一大家族,寶器對於九品家族來說,是傳說中的存在,而牛振山,卻有一件。

牛振山冷冷的看著玄天,寒聲道:“小畜生,你的實力,竟然到了如此地步,卻裝模作樣,把我們騙得好苦,但是,這改變不了你死亡的命運,黃家所有的人,都要為此陪葬,我要讓黃家的鮮血,染紅大地,用你的人頭,為我弟弟會祭祀。”

“就憑你?”

玄天心中重視,但表面上,卻是十分藐視,不屑地道:“憑你還遠遠不夠,牛振山,今日你必死,侵我府邸的牛、程、張三家人馬,一個都逃不掉,從此北漠縣,再無牛、程、張三個家族。”

說到此,聲音一頓,玄天目光向院中的眾武者掃了一眼,道:“不是牛、程、張三家的人員,你們受脅迫而來,若想活命,儘早收手,黃家可既往不咎,你們的家族,也能夠得以保全,但是,若敢對黃家出手,今日也是你們的死期,給我滾!”

前來黃家的百餘人員,牛、程、張三家主脈並不多,那些武道境武者,七成以上,都是依附於三大家族的武者,只能跟著前來做炮灰,還有一些先天境武者,也是縣城中的一些望族,依附於牛家存在。

該殺的,決不手軟,可以不殺的,玄天也並非鐵血無情,可以饒他們一命。

聽玄天一言,不少武者,心中都蠢蠢欲動,但是,攝於牛振山的威勢,暫時還無人敢動。

牛振山雙眼中兇光畢露,往從武者身上一掃,喝道:“誰若敢退,老子滅了黃家之後,滅他九族。”

原本眾武者就攝於牛振山的威勢,被他一嚇,更是心驚膽顫,除非是牛振山落敗,否則沒有人敢抗逆。

玄天深知牛振山在北漠縣的威勢,冷聲道:“你今日必死,還敢大言不慚!”

說話間,玄天陡然出手,一招‘追風九劍’中的‘破風式’,施展出來。

重嶽劍在玄天手中,輕如鴻毛,一劍斜斜刺出,噗的一聲,空氣輕易的被刺出一口道子,向兩邊分去,形成兩道氣流,重嶽劍隨著兩道氣流,忽左忽右,激射出兩道劍芒,向牛振山刺去。

牛振山兩手一伸,虛手一抱,先天真氣在懷中,形成一道虛幻的山峰。

開山掌大成的終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