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嫻順著容思青的目光看過去,出乎意料地挑了挑眉:&ldo;三兄?&rdo;

聽到趙淑嫻的聲音,容思青也回過神,皺著眉問道:&ldo;他是你三兄?&rdo;

莫非容思青喜歡她的兄長?猜測到這個認知,趙淑嫻心生不悅,她的聲音冷淡下來:&ldo;是啊,你盯著我三兄做什麼?&rdo;

容思青完全沒有心思哄趙淑嫻,現在她的腦中被一個離奇的猜測塞得滿滿的,這一世江成皋出事那天,趙家三郎也磕傷了頭。前世她和趙家三郎見過幾面,那個趙三郎吊兒郎當,欺男霸女,分明不是現在這副模樣。莫非……

容思青不敢再猜測下去,她生怕自己想多了,空歡喜一場。

既然已經和這些郎君打了照面,不打聲招呼就離開,未免太小家子氣。容思勰乾脆吩咐船伕將船停在岸邊,她和姑娘們下船,和這些少年郎大大方方見面。

再說了,就算容思勰想要駕船離開,恐怕這些姑娘們還不願意呢!

宣朝雖不重男女大防,但想要一次性集齊這麼多權貴兒郎,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船上好多姑娘們都到了春心萌動的年歲,這番看到這麼多俊俏郎君,好多都漲紅了臉,團扇輕搖,嬉笑玩鬧,就是不肯往少年們的方向看去。

而少年郎們也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紛紛挺直身板,和身邊人高聲談笑,意圖引起對面姑娘們的注意力。

知好色慕少艾,人之常情。而且還有容思勰這個金字擋箭牌,反正遊湖的提議是容思勰出的,停船的指令也是容思勰下的,就算日後長輩問起來,也能拿容思勰當護身符。此刻,船上的少女們,看著容思勰的目光格外友善。

護身符本人容思勰的心情完全相反,她剛才無意掃向自雨亭時,剛好和蕭謹言的目光對上。蕭謹言對她笑了笑,頷首問好。

容思勰頓時鬱悶,為什麼又遇到了蕭謹言,這次真的是巧合!蕭謹言該不會多想吧?

容思勰從蕭謹言身上收回目光,突然感受到一陣極其強烈的被窺探感。容思勰立刻抬頭,發現蕭謹言身後,一個面色嚴肅的少年正在盯著她。

容思勰不甘示弱地瞪回去,那個少年似乎笑了一下,轉開了目光。

容思勰反而更奇怪了,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目光盯著她?他們之前認識嗎?

容思勰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容顥南已經走到她的身前,容思勰收回思緒,專心和兄長說話。

因為這場&ldo;偶遇&rdo;,本來要遊湖的女郎莫名其妙發展成和郎君們一起賞菊,男客們美名其曰送娘子們回對岸,兩路人就這樣廝混到一起。

很多女郎的兄長也在其中,娘子們跟在兄長身側,聽著同行的少年們高聲談笑,時不時發出清脆的笑聲。

容顥真發現容思勰過來了,就像影子一樣黏在容思勰身側,何況容顥南還杵在當場,在場的少年沒有人敢向郡主獻殷勤,於是趙淑嫻,就成了最被少年們關注的娘子。

在場的男郎在心裡感嘆,怪不得趙氏女能當選皇后,聖人也是男人呀!

無疑,趙淑嫻在眾位娘子心中的仇恨等級又拉高了一籌。

感受到其他人隱晦的嫉恨目光,趙淑嫻只是輕輕勾起嘴角,將臉頰揚得更高。趙恪感受到周圍男子若有若無的打量,不悅地皺起了眉。

趙恪沉下了臉,周圍少年的眼睛這才規矩起來。趙恪暗惱這些少年人的輕浮,剛剛抬起視線,便看到容思勰走在容顥南身側,正親密地和另一個男子說話。

趙恪眯起眼睛,那個人,好像是蕭謹言。

阿勰年少時,還認識蕭謹言?而且看起來,這兩人相交甚密。

趙恪心中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