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置身於宸王府的這些皇姓娘子之中,多少有些底氣不足。好在她隨母親來過宸王府,此時也能應付地過去。劉五娘回道:&ldo;六表妹太抬舉我了,我雖然虛長幾歲,但在下棋一道上卻著實愚鈍,不敢班門弄斧。&rdo;說完看向大娘容思妤,&ldo;久聞大娘品行高潔,是宗室女的典範,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rdo;

大娘容思妤正坐在側,舉止規範得像是拿尺子量出來的,聞言向劉五娘輕輕欠身,&ldo;表姐過譽了。從前一直聽聞文昌侯府的規矩極好,但總找不到機會和表姐深交。如今表姐能在王府多住幾日,實在再好不過,日後我向表姐討教學問,表姐可不許煩我!&ldo;

大娘這一番話明裡暗裡恭維了老王妃的孃家,說得老王妃眉開眼笑,開懷道:&ldo;你們倆年齡相仿,就該多多來往才對。我人老了,就喜歡看著你們這些年輕娘子齊聚一堂,花團錦簇的,這多好。&ldo;

劉五娘今年十三歲,大娘十二歲,其他的嫡出娘子都還小,二房六娘八歲,五房八娘容思嫿才五歲,還是一團孩子氣,劉五娘自然和她們說不到一起去。庶出的娘子壓根不在她的交往名單裡,此時雖然世家式弱,但是前朝的門第觀念依然佔據著主流,嫡庶有別,嫡女很少會自降身份和庶女交好,所以劉五娘雖然言語上客客氣氣,但是心裡並不把王府的幾位庶出娘子放在眼裡,所以言語間主要向二房和五房的嫡出娘子示好。

至於其他幾房,三房和四房都是庶支,四房沒有嫡出娘子,三房雖然有一位嫡出二孃容思歌,但是二孃父親戰亡,和寡母相依度日,雖然有一個縣主封號,但是隻是虛名,實際身份和二房的娘子完全不能比。何況二孃從進屋後,除了最開始的問好,再沒有說過一句話。劉五娘在家中也是眾星捧月的主,怎麼可能主動和一個孤女示好,故而也不再理會二孃,專心在老王妃面前討巧。

榮安堂內歡聲笑語,言笑晏晏,但這都是幾位嫡女出風頭的場合,其他幾位庶女,自知不受老王妃寵愛,便都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充當二房和五房的陪襯。

劉六娘安安靜靜坐在劉五娘身側,盡職盡責地扮演老實怯弱的庶女形象。這次不知為何,嫡母執意要把劉五娘送到宸王府來小住幾日。雖說是小住,但是看馬車裡大包小包的行李,恐怕劉五娘要在王府逗留許久。劉五娘在家中從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主,怎麼肯到王府去過寄人籬下的日子,劉五娘和嫡母鬧了很久,難得的是嫡母怎麼都不肯鬆口,劉六娘察覺到不對,一邊勸阻劉五娘,一邊暗示自己天真爛漫的嫡姐帶著她一起來。果然劉五娘上鉤了,央著嫡母把她也放了出來。劉六娘耳邊聽著劉五娘花蝴蝶一般各方討巧,內心裡慢慢琢磨嫡母的用意。

劉六娘悄悄打量著榮安堂的擺設,六扇屏風上繡著大片盛放的牡丹,花蕊處用金線勾勒,配上艷麗的牡丹,既富麗又般配。手邊的憑軾是上好的紫檀木,兩側還繪著花鳥,角落裡立著一個鶴首香薰爐,裊裊香菸從鶴喙中吐出,這還是劉六娘第一次看到鶴形的燻爐,既奇巧,寓意又好,放在這裡再合適不過。劉六孃的視線從白鶴香薰爐上收回,這般粗粗一覽,便已經看到好幾個銀瓶銀器,宣朝銀子產量極少,而且都要上貢,只有皇室和皇帝近臣才能用得起銀器,而且銀器包治百病,驅邪佑宅,是實打實的身份的象徵。看到這裡,饒是刻意挑剔的劉六娘也不得不承認,宸王府的吃穿用度,和文昌侯府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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