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要太急著往街道深處走,多等十分鐘往往又會跑出來幾隻或者十幾只。

還有那些從高處墜落的喪屍,有些已經不能行動了,但千萬別不把他們當回事,一旦有人靠太近依舊可能被咬傷、抓傷。

另外他們三人還做了用汽油燒喪屍的試驗,結果不太樂觀。喪屍是不會躲避火焰,就傻乎乎的聚集在主路下面,即便汽油淋到身上也毫無知覺。

可是這些傢伙並不易燃,一桶汽油撒下去能點燃幾十只,但真正燒死的沒幾個。那些被燒得黑乎乎甚至大半個身體都燒糊了傢伙照樣可走動、抓人、咬人。

想把它們徹底燒死需要的汽油數量有點多,從收集汽油到運輸、儲存,都是大工程。再找特殊地形想辦法引誘聚集,算起來效率更低,還不如用弩箭射和用長矛鑿腦袋呢。

這些新發現都是在平x房區裡很體會到的,所以說一上午的實地考察雖然只殺死了百十隻喪屍,剛剛進入街口幾十米,卻很有收穫。

從明天起洪濤和張濤就得再帶四名新人開始輪訓了,團隊裡除了老人和孩子,不管是誰、擔任什麼職務、正在做什麼工作,原則上都必須參加輪訓至少兩次。

焦樵和林娜要繼續搜尋倖存者,還得抓緊,至少得在大災變爆發一個月內把後海附近的平x房區搜尋完,拖的時間越長,倖存者生還的可能性就越低。

同時洪濤還要每天聽取孫建設和李想關於新基地建設情況的彙報,除了給出建議之外還得根據總體進度,大概確定搬家的日程表。

時間就這麼一天天在忙忙碌碌中度過,轉眼就是一週。這天又是小雨,清晨,院門口聚集了一群穿著防刺服、戴著頭盔、手套和口罩的人。和上次傾巢出動去醫院相比,手裡拿著武器的人數量明顯增多,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女人。

這就是一週的輪訓成績,現在洪濤手下的男戰士和女戰士比例基本持平。凡是沒有一技之長的成員,基本都被他納入了外勤組。

這樣一來,再外出執行任務就不用大量抽調其它隊伍裡的專業人員,讓他們該幹嘛幹嘛,初步達到了分工協作。

可是經過一週輪訓的新隊員們到底戰鬥力如何呢,這就得讓實事評測了。在沒有參加過正式清繳行動之前,洪濤也無法給出準確的評價。

站在雨中,洪濤對面前十一位外勤組成員的紀律性還是挺滿意的,即便雨絲越來越粗,她們依舊整整齊齊的排成了兩行,沒人擅自離開隊伍去旁邊的車裡躲雨,也沒人說怪話。當然了,心裡沒準說了,但只要別出聲就算合格。

和一週多前相比,水南琴明顯有點脫胎換骨,不再是那個怯怯懦懦的女學生,背後的鋼板弩上雖然纏著彩色絲線,看不出任何兇器的感覺,可是死在它弩箭下的喪屍至少有四五十隻了。

“丫頭,這次可不是站在橋上等著喪屍過來了,咱們得深入到樓區裡面去,怕不怕啊?”洪濤舉起手裡的盾牌,輕輕撞向水南琴的小臉。

“嗨……我們都是神槍手,每一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水南琴沒有躲,而是微微低頭,用安全帽抵住盾牌渾身用力向前頂,像只沒長角的小牛犢子。

這是她和洪濤經常玩的遊戲,源於有一次訓練時洪濤嫌棄她總是閉著眼射擊,準確率太低,就用頭盔去敲她的腦袋。結果這姑娘不光不縮脖子,還敲一下就向前頂一下,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習慣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