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見了自家人一般,都跑了過去,齊齊指向展昭一行四人,異口同聲道:“就是他們!”

衙差呼拉一下子圍了上來。

金虔一看情況不妙,正要腳底抹油,突覺腳下一硬,居然連半步也無法移動。

金虔頓時大驚,猛然看向展昭。只見那隻貓兒,哪裡還有半分憤怒之色,依然是儒雅溫潤的南俠,只是眉宇間多了半分得逞之色。

金虔頓時心中暗暗叫苦連天,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張龍、趙虎大展神威,衝出重圍,殺了一條血路出去。而被點穴無法動彈的自己就和那隻絲毫沒有反抗跡象的貓兒被一眾捕快架出了酒樓,而且很明顯,目的地是府衙大牢。

當然,金虔沒有忽視展昭和張龍、趙虎在臨走之時的那一眼對視,寓意頗深。

第四回 府衙監牢審頌德 驚聞陳州侯爺行

陳州府衙大牢,光線昏暗,潮氣煞人,共有牢房一百三十間,其中男牢八十間,女牢五十間,各有牢頭、獄卒層層把守,雖不比開封府衙大牢的森嚴氣勢,但也算戒備嚴密。

而在這男牢之內,另行闢有十間牢房,為死牢,其中囚押之罪犯,都是身犯死罪之人,戒備更是森密幾分。而今日,這死牢之內,卻關進兩人,無論如何都顯得有些奇特突兀。

其中一人是位儒雅俊朗的藍衣男子,另外一個則是個消瘦少年,雖不比那藍衣男子之俊雅,但也算眉目清秀。

兩人前腳入了牢房,後腳就跟進幾個獄卒,將兩人所在牢房用腕粗的鐵鏈層層鎖住,氣氛甚為凝重。

但那兩人,卻絲毫不以為意。藍衣男子不過是微微抬眉,便找了一處悠然坐下,而那名少年,雖然面帶幾分愁容,有些唉聲嘆氣,但也未見絕望之色。

“你們兩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傢伙,這次定然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獄卒撂下狠話,便憤然離去。

待獄卒走遠,就見那名少年坐在地上,嘆了口氣,無奈開口道:“我說展——咳,展大爺,如今咱到了這死牢,您有何高見哪?”心道:兩次,已經兩次了!不到三月之內,咱這個堂堂現代人,居然就進行了兩次監獄度假遊,嘖嘖,就算這牢飯是免費供應,也不用如此頻繁光顧啊……

那藍衣人卻不答話,只是緩緩起身,默默環視死牢中的眾多囚犯。

只見這死牢之內,關得盡是些骨瘦如柴之人,神色萎靡,目光黯淡。而在相鄰牢房之內,角落裡蜷縮一人,囚衣裹體,髮髻散亂,但藉著陰暗光線望去,此人相貌清俊,五官端正,眉宇間帶有書卷之氣,和這死牢之內氣氛格格不入。

展昭走到牢房監欄旁,蹲下身子,對鄰牢之人說道:“這位兄弟,不知該如何稱呼?”

鄰牢那人似乎沒有聽到,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展昭頓了頓,又道:“兄弟,小弟名叫阿昭,今日我們能在這牢房相遇,也算有緣,兄弟總該給個稱呼吧。”

那人還是默然無語。

金虔一旁看得好笑,心道:這隻貓兒平常都是被旁人搭訕,如今卻叫他向別人搭訕,恐怕這成功率不會太高。

那展昭聽到金虔嗤笑之聲,猛然轉頭,一雙黑爍眸子直直望著金虔,直瞅得金虔一個激靈。

“咳……”金虔乾咳了兩聲,撓撓頭皮,站起身,突然向著牢外大喊:“來人哪,大爺我口渴了,還不趕緊端水過來?!”

這一嗓子,頓時把把死牢內的一眾死囚都嚇了一跳。來這死牢之內,喊冤的有,叫囂殺人的有,哭訴不堪的有,就是沒有人膽敢如此大譜,竟然叫獄卒端水伺候的。

鄰牢那人也有些驚異,緩緩轉過頭,望向金虔。

就聽一陣嘈雜腳步聲由遠而近,兩個獄卒衝了進來,大聲喝道:“誰,是哪個傢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