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儘管不知道喬將軍要幹什麼,副官還是聽從了將軍的命令。

喬越接過紙筆,刷刷的在紙上奮筆疾書著,然後將紙放入信封內,讓副官取了一隻信鴿來。

“天啟皇朝的氣運,可就掌握在你們手中了。”喬越緩緩的將信鴿放飛,那鳥兒彷彿受到過指示一般,雙翅一震,就像北方飛去,那裡,是天啟皇朝的國都,啟天城。

看著信鴿越飛越遠,喬越臉上露出一絲釋然,隨之又轉化成了無盡的豪氣,將軍發出一聲怒吼,拔出佩劍,衝入敵陣之中…

……

三日後,天啟皇朝的皇宮內。

錢龍皇帝坐在那把鑲滿了黃金珠玉的寶座上,面色陰沉如水。

在他的手上,有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面畫了一隻赤紅色的朱雀,這是千里加急文書才有的待遇。

紙條上只有短短的數行字,卻令錢龍皇帝如墮冰窟:

“衛陽城破,忠勇侯喬越身先士卒,不幸戰死,叛軍屠城,無一倖免。”

在他面前的桌上,有一封信。信是三天前喬越寄過來的。

“陛下,臣喬越無能,也許不能為陛下守住衛陽城了。叛軍之中,有諸多修煉之人,吾等凡人,難以相爭。望陛下廣招天下賢士,勤王平叛,更需盡出赤羽之部,方可與叛軍相較。另望陛下念及昔年之情,善待老臣家人,臣感激涕零,唯有以死相報,為天啟盡忠。”

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錢龍皇帝就知道,衛陽城已經必破無疑了。喬越作為錢龍皇帝少年時的好友,錢龍皇帝對他知之甚深,若不是窮途末路,他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直到三天之後,那血紅色的幾個大字,卻讓錢龍皇帝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憤怒。

叛軍屠城,無一倖免!

衛陽城守軍十萬,加上百姓有二十萬之多,這二十萬人,竟然盡數被叛軍所屠殺,這怎能不令錢龍皇帝暴怒!

屠城,只有是在對守軍有著極度仇恨的情況下才會幹出來的事情,天啟皇朝和周邊國家交戰,從未屠過一城,今日,卻被自己王朝的叛軍屠了二十萬人。

那些出身大多是農民的叛軍,怎會下的了這種狠手?!

除了那隱藏在叛軍中的修煉者,誰能擊敗天啟四大名將之一的喬越?誰能讓叛軍一路破竹銳不可當?誰又能做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

只有魔門!

那些隱藏在叛軍中的修煉者,必定都是魔門中人。只有他們才會視殺人如無物,更有甚者把他當做一種樂趣,也只有他們,會對屍體和靈魂有著如此強烈的渴望。

錢龍皇帝怒了。

他要對叛軍進行報復,不計代價的報復。

天啟皇朝的真正實力,似乎隱藏的太久了,也應該拿出來亮亮劍了,否則,有心人還真會以為天啟皇朝已經沒落了呢。

手指在椅子上輕輕一敲,一位黑衣人悄悄自房中浮現,門窗都關著,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先前又在哪裡。

“赤幽,你去通知赤冥,輪到赤羽軍上場的時候到了。”

“是,主人。”黑衣人的聲音中,沒有絲毫感情。說完,又像來時一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魔門麼?看來二十年前寰宇山之戰,還是沒能讓你們得到慘痛的教訓啊,這次,我會讓你們知道,魔,永遠勝不了正!”錢龍皇帝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一掃剛才的頹勢,兩眼散發出凌厲的光芒。

血月堂堂主的房間內,張哲正坐在床上,周身靈力緩緩執行,一陣陣的藍霧從他身上冒出。

自從和楚吟風一戰以後,張哲一直都在血月堂修煉著。

那日雖然表面上是張哲戰勝了楚吟風,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又一次在裝備上佔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