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

皇上恍然大悟;“那怪這些人這麼多日子都拿不出個章程,其實他們根本就不想讓朕稅改。”

林孝珏道;“事在人為,父皇若是真想稅改,首先要重用一些這方面的人才,還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剛丈量土地,三四年之內完成不了。”

“那那麼久?”

林孝珏點頭:“縱觀前朝的變法改革,其實每一次都是失敗的,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有的是不切實際,急於求成,也有的換了一批人,就換了思想,之前的辛苦就都百搭了。”

好比王安石和司馬光。

皇上低聲道;“這麼說朕還急不得。”

林孝珏笑道;“但是兒臣的蒸汽機您很快會看到,到時候您可別說是怪物,就不準兒臣用。”

皇上臉上終於變得好看起來,拍著她的腦門;“給朕打預防呢?去吧,去帶你的佛朗哥人造你的蒸汽機,稅改這件事,朕要聽聽太子的意見。”

如果皇上突然駕崩,太子又與他政建向左,那麼稅改就無法完成。

所以史上有信封道教的皇帝最後廢了自己信封佛教的太子,因為思想不能統一。

林孝珏心想這樣也好,太子到底值不值維護,從這一次中就能看出來。

巴蒙德受夠了牢獄之苦,又背井離鄉,能住到欽天監去,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幸福。

寡言的逸風又見他學識淵博,正是自己喜歡的事物,二人竟然一見如故。

南公子眼睛好了之後也長長來欽天監和二人學習,三個人志同道合,很快就成了親密無間的朋友。

林孝珏這個中間人倒是被他們拋在腦後。

過了些日子逸風的蒸汽機也出來了,能帶動織布機。

這一成果讓三人十分興奮,把林孝珏找來觀看。

林孝珏這種人當然是要化生產力為生產資料的,約了東華大街幾家織布大戶看機器,若是他們不買,就要賣給別人。

眾人一見這蒸汽機的生產量,一臺抵得上四戶織戶,若是他們不買被別人買了,早晚要被人甩在後面。

所以七個大戶,定了二十臺。

人走後逸風傻了眼;“這一臺我做了一年多,二十臺你讓我做二十年?”

林孝珏拍著他的肩膀;“傻了不是?你把圖紙和理論畫出來,我送人來學,到時候再僱傭些木匠鐵工,哪裡還要你動手,你只當先生就行。”

逸風聽了如收到恐嚇的小鹿:“我怎麼能當人先生呢?”

“你比先生可偉大多了。”林孝珏又道;“我還要幫你設立獎項,以後誰有科學成果就可以拿到獎金,有利使然,你的夥伴會越來越多。這獎就叫逸風獎。”

“逸風獎?”

林孝珏點頭;“只要獎項一年不停,你的名字就會年年被提及,最後你會流傳千古。”

逸風嚇得跳起來:“我還要流傳千古?”

林孝珏抿嘴笑;“嗯,你要流傳千古。”

從欽天監回來,林孝珏算算日子,正是他和蘭君垣的五日一約。

彼此都不是閒人,有時候蘭君垣有空找她的時候,她總是跑的沒影蹤,所以二人就改了招數。

五天必須要在公主府見一面,其餘時間若是碰到了就賺了。

馬頭調轉,馬車滾著西方璀璨的陽光到了公主府。

到了正門下車。

隔壁門口同時也停下一輛車。

林孝珏見到那熟悉的黑色,撩起裙子要跑。

漢王一瞥眼見到一抹月牙白的身影,跳車就追:“你站住,你站住。”

林孝珏站在臺階上回過頭去;“這可是本宮府邸,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