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因為餘氏生了兩個女兒,老孃又不滿意,又休,聽說年前又娶了一位十六歲的秀才女兒,這次好像幾個月沒懷孕,你老孃已經對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了吧?又要休妻,三個女人被你一個人糟踐,請問金御使你如何評價自己。”

這金河以前也幫過林孝珏不少忙。

但是金河自認為那是正義趨使,林孝珏知道他這種人只有規矩教條,沒有人性感情,所以對他也只是利用,並無感謝。

二人爭執起來毫無因曾經是同一個戰壕的人而覺得有負擔。

金河聽林孝珏揭他的老底,暴跳如雷道:“你調查本官?拿本官跟劉楚玉的蕩婦比?本官是男他是女?自古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本官第一任妻子忤逆我母,犯了七出之罪,難道不能休妻?餘氏生不出兒子還善妒,犯了七出之罪,還不休妻?十五娘進門半年沒有動靜,本官老孃不過是念叨她幾句,哪個婆婆不盼著抱孫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也需公主拿出來攻擊本官。”

林孝珏看向太子,太子聽得都蹙眉。

嗯,太子還有點人性。

再看其他人,大家好像神色都有點懵。

是啊,按照道理,金河說的一點都沒錯,可是金河才二十幾歲,就換了三個媳婦,總覺得哪裡說不通?

當然,就算金河有問題,他們也不會讓林孝珏佔了上風。

故而沒人出來指責金河和其老母太苛刻。

林孝珏聽這些故事已經聽得麻木了,而且金河這種人,說不通。

所以她也不惱,只罵道:“金御使太高估自己了,您哪裡配跟山陰公主相提並論,公主對駙馬不能從一而終,這是不對,但是駙馬對公主也不是一心一意,扯平了,至於那些面首,公主可沒因為人家人多吃得多就不養啊,金御使則不同,因為兩個女兒是賠錢貨,聽說您老母已經把丫鬟都辭退了,讓還不懂事的孩子做家務,做得出。”

金河大怒。

想了想:“公主這是詆譭,詆譭。”因為再說下去家裡那些老底都被揭發出來了,本來他不覺得這沒什麼不妥,可是從永安公主說出來,那輕蔑的口吻讓他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他拱手看向太子:“殿下,永安公主不肯認罪。”

林孝珏道:“我何罪之有,為何認罪?”

金河噴著吐沫星子:“公主顛倒黑白,蠱惑人心,還不是大罪?”

林孝珏道:“我只是對古人做了自認為中肯的評價,並不覺得有錯,被冤屈的人們,需要有人為他們平反。”

就那些女人,還平反?

金河看向其他人:“哪有一個是賢德女子?不是把持朝政,就是淫11亂放蕩,還是公主嚮往成為這些人。”

其他人的眼神立即銳利起來。

太子劍眉一挑,看向林孝珏,不過目光透漏出來的意思是玩味,而不是警惕。

他是不認為林孝珏是想做女皇的,林孝珏的心比那個野,林孝珏的心裡沒有天下,是蒼生。

這也是他最欣賞她的地方。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或審視或排除或厭惡的目光,林孝珏只是微微一笑,她又不是后妃?這些人是不是有點草木皆兵了?

她看著金河“如果這樣說,那那個帝王不是妻妾成群,他們都淫1蕩?嗯,這話我是不敢說。”

不敢說她還嗯了一聲。

金河跳腳:“帝王是男人,男人女人怎能相提並論?”

林孝珏嘴角掛著冷笑:“世上先有人,才分男女,男尊女卑,不過是爾等俗物強加給世人的觀點,現如今在雲貴之地,還有女人掌權的部落,就你這種人,敢到人家面前大放厥詞,一巴掌就把你拍死。”

“一些眼高手低的衛道士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