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文秀和魏謙他們已經從後山密道下了紫龍坡了。

聽著身後嘈雜的喊殺聲,羅鎮虎甚是奇怪,寨子裡已無一兵一卒,何須如此陣勢?

王貴等人最後為寨主和文秀他們找來了馬車,以方便進城,隨後便也告辭離開了。而劉飛請求魏謙三人待護送文必正及其家眷進城之後再行離開,魏謙應允。

文秀帶著眾人回到了衛輝府衙,門口的衙役見魏謙他們臉生,便問是何人,文秀隨口答道,是自己的侍衛。

清風道長被送關進了府衙大牢,文秀雖覺應該派可靠之人看守為宜,但鑑於段天廣重傷初愈,終究沒好意思開口。文秀讓段逍遙先陪著段天廣休息去了。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文秀便問魏謙三人,今後去往何處安身。誰知三人相視一笑,齊齊跪在文秀面前,嚇得文秀不知所措,趕緊伸手相攙。三人並不起身,魏謙深情地言道:“我們三人能重回正道,皆因文大人仗義相助,正如大人所言,男子漢大丈夫當思為國為民,我們三人也正想著要有一番作為呢。”

文秀大喜,脫口言道:“那好啊,只是不知道三位哥哥今後有何打算?”

三人又是眼神交匯,彷彿早有默契,李皓軒抱拳言道:“既然是想一展宏圖,那麼我們何須捨近求遠呢?”

文秀水靈靈的大眼睛飛速的眨著,心中已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仍然不死心,扯動嘴角,擺出一個不自然的笑容,輕聲問道:“此話怎講呀?”

羅鎮虎以為文秀果真不懂二哥的意思,急急地解釋道:“哎呀,老弟怎地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呢,剛剛你不是說了嗎,我們是什麼人,是你的侍衛呀!那我們還要去別處作甚,好好地給你這個八府巡按做個侍衛不就得了!”

文秀一聽此言,頓時滿面通紅,心中暗自叫苦,自己本就是個冒牌的假巡按,哪裡還能容得下侍衛在身邊呀?豈不是要白白地受了自己的牽連?她有心回絕,但望著魏謙三人誠懇期待的眼神,卻又是不忍開口,只好無奈地回身巴巴望著劉飛。

李皓軒見文秀不表態,心中生疑,試探著問道:“難道大人嫌棄我們三人乃是草莽出身,不配為大人的侍衛嗎?”

“呃,不是,不是!”文秀急得雙手在眼前擺個不停,哭笑不得,雙頰如盛開的梅花,羞豔可愛。

一旁的白玉嬌早就笑得身姿搖曳,只掩著口不敢言語。

文秀現在只得向劉飛投來求救的眼神,劉飛長嘆一聲,緩緩踱步至魏謙三人身邊,一一將他們攙起,這才言道:“文大人與三位寨主——哦,現在已經不能稱呼為寨主了,三位大俠——能夠稱兄道弟,自然不會有半點輕視之意,只是大人也有難言之隱,是怕連累了諸位。”

“何來連累一說呢?”羅鎮虎不解地問道。

“這個嘛……”劉飛低頭思索了片刻,又用眼角瞟了一下尷尬無奈的文秀,眉頭一皺,言道:“在下可要提醒三位,給八府巡按文必正做侍衛,不僅沒有半點風光好處,反而是危機四伏啊,三位可有準備?”

聽劉飛如此一說,李皓軒眼珠一轉,微微頷首,心中瞭然,堅定地言道:“文大人不畏強權,剛正不阿,正因如此,我們兄弟才心甘情願地追隨文大人,大人都不畏懼潞安王之流,我們三人又豈會懼怕。”

“二弟說得對,我們既然是決心追隨大人,自會保護大人安全,從此絕不讓那些狗官再來傷害了大人。”魏謙也錚錚地言道。

“對,這不叫連累,老弟若還認我們是大哥,那我們自然要與兄弟共患難的。”羅鎮虎也表態道。

文秀感動得心潮澎湃、淚光閃閃,一雙美眸如同波光閃爍的深潭,朱唇微顫抖,才要向三人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劉飛早已留心看出端倪,機敏地搶先言道:“大人,既然三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