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這才睫毛一挑,眯起眼睛瞟了魏謙他們一眼,懶洋洋地問道:“你們二寨主情況如何呀?”

魏謙一拱手,感激地言道:“多謝文大人關心,皓軒已經好多了。三弟,快!”說完拉了拉羅鎮虎的衣袖。

羅鎮虎點點頭,“撲通”一聲跪在了文秀的面前,憨厚地言道:“文大人,我羅鎮虎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文大人,現在段神醫救了我二哥,我羅鎮虎給您請罪了,任憑文大人發落。”說完一頭磕在了地上不起來了。

文秀這才認真了起來,低頭一看地上的羅鎮虎,忍不住笑了出來,原來他效仿古人“負荊請罪”,也在背上背了一根藤條。

文秀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筋骨,只覺得自己的肩膀還是有點痠痛,咧了咧嘴,假裝漫不經心地言道:“三寨主啊,你揹著藤條是何用意呀?負荊請罪嗎?若是打你一頓,本官身上的痠痛就能即刻消失,那本官還真毫不猶豫,打你一個半死。”說到此處,文秀故意停頓了下來,用手點著羅鎮虎,語氣憤然。

站在她身邊的段逍遙則配合地點稱是,口中也在小聲嘀咕著:“對對對,打你個半死!”

羅鎮虎安靜地低頭不語,表情鎮定,似乎對此頗有準備,而旁邊的魏謙則深深嘆了一口氣,心疼地望著自己的三弟,將自己的手輕輕搭在了三弟的肩上,以示安慰。

文秀暗地裡觀察了一下兩兄弟的反應,又與劉飛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搖頭淺笑,文秀咳嗽了幾聲,繼續言道:“可是,恰恰相反啊,打了你,本官這肩膀上的疼痛非但沒好,反而還加重了,這豈不是費力不討好?”

魏謙在一旁聽著文秀這話,立即明白其中的意思,心中暗暗佩服著這位八府巡按的寬容大度。

可段逍遙卻不肯善罷甘休,上前言道:“那大侄子,你若嫌費力,我替你打他!”言畢,伸手取下了藤條,卻一不小心被上面的刺扎到了手指,舉著流血的手指頭,呲牙咧嘴地在大家的眼前又蹦又跳,手裡的藤條卻不肯丟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劉飛上前搶下了藤條扔到了一邊,忍住笑,無可奈何地說道:“以在下之見還是算了吧,回頭再傷了您老這雙手,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哎呀呀呀,難道就這麼饒恕於他?”段逍遙表情嚴肅,用受傷的手指著羅鎮虎,一百二十個不甘心。

文秀淡然一笑,說道:“五叔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二寨主都已認錯,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咱們豈能斤斤計較?”

段逍遙這才點頭看了看羅鎮虎,無奈地說道:“哼,看在我大侄子的面子上,今天就饒了你。”

文秀轉身攙起了羅鎮虎,爽快地言道:“三寨主,咱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們從此做個好兄弟如何?”

羅鎮虎和魏謙做夢也沒想到堂堂八府巡按會有此一說,感動得熱淚盈眶。魏謙趕緊言道:“文大人真是大人大量,您能不計前嫌,我們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哪裡還敢與您稱兄道弟。”

文秀假裝一板臉,說道:“怎麼不行,難道你們看不上我文……呃,文必正啊?”

“哪裡哪裡!”魏謙慚愧地言道。

“那好,那我就先叫一聲:魏大哥、羅大哥!”文秀說完一抱拳。

羅鎮虎羞得滿臉通紅,半天才憋出一句話:“文……文大人今日之恩,我羅鎮虎赴湯蹈火難以為報,他日文大人若有任何差遣,我‘三疊寨’定萬死不辭。”

“既然如何此,那羅大哥為何還稱呼我為‘大人’呢?該改口叫一聲‘文老弟’的,如何?”文秀一拍羅鎮虎的肩膀,幾個人一起哈哈大笑。

這時候,劉飛見時機已到,趕忙上前,試探著問道:“文大人,清風道長一事是否請教一下二位寨主呀?”

文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