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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強壓下去,訕訕地笑笑,心中卻記下這一筆。
蘇小沫涮了幾片羊肉,拿眼尾瞟到齊雲山右手不大自然地動作,於是笑道:“齊統領平日慣用左手麼?怎麼我瞧著你右手不大好使?”
那天的殺手與人交手時,忘川在一旁看到了,說殺手右臂膊受了傷,現在蘇小沫可以肯定是齊雲山扮的了,只是不知他怎麼跑錯了房間。
這話暗示得明明白白,淳親王和阿舸的目光都瞟了齊雲山的右臂一眼,面上不動聲色。倒是寧王爺有些沉不住氣了,呵呵地笑著舉杯,要與皇侄女不醉不休。
蘇小沫復又悶頭吃菜,她只要挑撥的目的達到就行了。
一頓氣氛詭異的午餐用完後,寧王爺便託詞說要回京,與淳親王和蘇小沫分道揚鏢。
淳親王若有所思地瞧著蘇小沫道:“蘇妹妹似乎知道那天的殺手是誰。”
蘇小沫也不隱瞞,將齊雲山懷疑巽是殺手,一直糾纏不清的事據實相告,“那天姐姐說殺手似乎找錯了人,我便懷疑是他了。”
淳親王爽朗一笑,“原來如此。”搖了搖摺扇又道:“妹妹說到陽城辦事,是不是查蘇相公的身世?這事阿舸去查過,有什麼需要相助的,你只管問他。”
蘇小沫急忙道謝,也不與她客氣,當場請阿舸複述一遍調查經過。
阿舸詳詳細細地說了,與天機閣調查的結果是一致的,案件本身並無疑點。而且阿舸心思細膩,還抄了買主的名單,一個一個找了秦家的家奴詢問,確認秦無歡是秦天的親生兒子。
蘇小沫聞言大喜,“那買主名單還在麼?你問過鏢師沒?”天機閣的人只能偷偷溜到衙門查卷宗,時間倉促,難免有遺漏,與阿舸光明正大地調閱完全不同。
阿舸詫異地反問:“鏢師?沒有!我是查蘇相公的身份,當然問管家、奶媽和老家奴更好。”
淳親王見蘇小沫略為失望,失笑道:“這有何難,我差人到陽城去將帳簿拿來給你看看就是了。你就安心在這成安城陪我兩天。”
蘇小沫心情愉悅地道了謝,陪著淳親王閒逛了一下午,回到客棧之時,曾可箏已同茶樓那名書生在房間裡等著淳親王了。
蘇小沫見他們有正事要談,自然識趣地告辭,回到自己房間不久,阿舸便來敲門,手中還拿著一份厚厚的帳簿。
蘇小沫大喜,正要接過,阿舸歉意地笑笑,“對不住,這裡面是陽城所有官奴、債奴的買賣記錄,不大方便全給你看,我將你要查的部分摘抄了下來。”說罷將一疊紙遞給她,並將帳簿翻到對應頁,給她核對。
蘇小沫隨便瞄了一眼,笑吟吟地道:“阿舸辦事姐姐都放心得很,小沫自然信得過。”
阿舸英俊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幸福的笑意,見蘇小沫沒話要問,便施禮告辭。
秦家被賣的家奴有十人,鏢師一十七人。蘇小沫將管家、和三名押鏢的鏢師勾了出來,買主都是陽城附近的人,名單上還附有地址,從成安城出發,騎馬一天就能打個來回。
第二天一早,蘇小沫便留了口訊給淳親王,自己帶著巽和展鳴到買主家去問個究竟。
第一戶人家住在成安城附近的溥縣,是個大地主,買了三位鏢師當護院,其中就有當時押鏢的李師傅。
蘇小沫想到自己一名女子,去打聽押鏢的事只怕李師傅不肯說,於是要展鳴代為詢問。展鳴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蘇小沫拿眼一瞟巽,巽摸摸鼻子,識趣地勒住馬韁,讓她們倆單獨聊聊。
蘇小沫撅著小嘴扯扯展鳴的衣袖,“阿鳴,你別生氣了嘛!我的確是放了點藥,可並不是□哦……”
“你怎麼會有天機閣的天行散?”還不待她解釋完,展鳴便冷冷地打斷她。
早在第一次見到忘川的時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