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了眼睛,將目光在蘇小沫和巽的臉上來回穿梭,似笑非笑地道:“蘇小姐和這位……伍護衛何時成了禁衛?齊某怎麼毫不知情?”

巽冷笑一聲,“咱們投在淳親王府下,是淳王爺親自保舉的我三人。怎麼?還得先問過齊統領的意思?”

這句話問得齊雲山十分尷尬,忙轉移話題,指責蘇小沫道:“蘇小姐你會武功嗎?不會武功如何當禁衛?況且你是寧王爺的媳婦,為何要投在淳王爺府下?容齊某人勸你一句,人不可忘恩負義!”

蘇小沫故作不解地道:“淳親王告訴我說,不必一定要會武功,有一技之長就可為國效力。難道齊統領不是為國效力而只是為寧王爺效力麼?”

齊雲山的臉色萬分難看,忙向遠方拱手道:“齊某一片赤膽忠心皆為皇上!怎會只為寧王爺?”貌似蘇小沫太會胡攪蠻纏,他於是打住了這個話題,心中猜測蘇小沫來吳川的目的是否與他一樣——為了雲中鶴。

蘇小沫也在猜測著齊雲山此行的目的,他已經升任大內侍衛總領,怎麼還有閒功夫跑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莫非也是為了雲中鶴?

一頓晚宴在各懷心思之下用過,陳知府將他們都安排在官驛之中住宿,雖然院落不同,但低頭不見抬頭見,成了相互監視的最佳場所。

深雪在展鳴之後抵達吳川,包下了城中最豪華的福來客棧的一個單獨小院。展鳴請那名天機閣的女弟子監視深雪,深雪的一舉一動都會在當晚詳細地報告給蘇小沫。

一群人,三批人馬,在各自猜測相互打探之中度過了兩日。這天城中的財主位一同做東,請陳知府和京中來的大官們到花明樓玩樂。

一大群人呼啦啦地簇擁著齊雲山往花明樓裡走,齊雲山萬分享受這圍捧的過程。蘇小沫鄙視地白了他一眼,小人得志!

將目光往旁邊一轉,猛地瞥見一名粉耦色華衫的年輕男子側目觀察自己,蘇小沫忙上下打量他,這男子卻做無心狀移開了目光。

展鳴忽然用傳音入密告訴她,是深雪,他看到師妹跟在男子身後。

原來是他!蘇小沫挑眉輕笑,隨著眾人步入花明樓,沒再理會男子窺探的目光。讓對手以為自己在明他在暗,不失為一個麻痺人心的好方法。

眾人在雅間落座後,花明樓的媽媽便殷勤地領了一大群小倌妓子進來,除了蘇小沫他們三人拒絕有人陪伴,其餘每人都是一個抱兩,醜態百出。

齊雲山取笑蘇小沫不懂及時行樂,蘇小沫冷笑道:“並非不愛行樂,只是胃口被眠月樓的小倌養刁了,這些庸脂俗粉還入不了眼。”

齊雲山忍不住問,眠月樓的錦瑟已經嫁人,難道又推出了臺柱?

蘇小沫一臉回味無窮的笑容,高聲道:“眠月樓的老闆深雪公子,小沫有幸留宿一晚,他可比任何小倌都出眾。”言罷又是一笑,這笑容齊雲山以為她在回味,其實她是想到,這麼大聲,一心偷聽這邊動靜的深雪應當聽得很清楚吧?只可惜這邊這麼吵,害她聽不到磨牙聲。

坐在蘇小沫身邊的巽一臉的鄙夷,似乎對她的行為極為不恥。蘇小沫忍不住用傳音入密調笑道:“伍大人不愛妓子,莫非是想小倌?”

巽咬牙切齒地附在她耳邊咒罵了幾句,蘇小沫不怒反笑。一直在關注他們三人的齊雲山不由得笑道:“幾位大人在說些什麼,如此高興?不如讓大家也樂呵樂呵。”

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蘇小沫嫣然一笑,豎起手指搖了搖,“不可說不可說!這可是小沫以後晉升的籌碼。”

這麼一說,齊雲山便更好奇了,非要她說不可,陳知府和幾位財主也在一旁幫腔。

蘇小沫臉上露出十分為難的表情,將玉手伸入懷中,似要取出一物,卻又空手出來,再伸進去,再空手出來,如此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