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站著的幾個因為門關著什麼也聽不到,只能幹瞪著眼著急。

“記得自己的年齡嗎?”

“17——吧?”

“性別呢?”

“···男。”

“有喜歡的人嗎?”

“···這和我的病有關係嗎?”

醫生為了掩飾尷尬輕咳一聲,要不是那群無良的傢伙逼他,他才不會問這些。

“還記得你是為什麼住院的嗎?”

冬花眯起眼想了會兒,腦內卻是一片空白。

“不記得了。”

他很坦白地說。

“好,我知道了。”

醫生拿出隨身攜帶的筆在醫療單上寫著,然後離開病房,關上門,對外面站著的幾人說著什麼,冬花只看到醫生再說了幾句話之後那些人突然變得很激動,差點就衝進來了。

冬花眨眨眼,擺正腦袋再次閉上了雙眼。

雖然他不記得那些人了,但是現在看來似乎是什麼很熟悉的人。

——不過沒感覺啊。

什麼都感覺不到,就像是陌生人一樣。

冬花現在唯一能記憶的就是那些女裝,大概是因為自身是男性卻要穿女裝而格外在意吧。

——說起來他是什麼時候穿女裝的?難道他以前是個女裝癖?

——啊,頭又開始痛了。

剛剛緩和的大腦又因為冬花的思考而開始陣痛,無奈冬花只能放空大腦。

許久,門被開啟了,最先進來的是一個小孩子,他搶在其他人之前跑到了冬花身邊,淚眼汪汪的看著冬花,拼命忍住不讓淚水掉下來,可是效果不大。

“冬花姐姐。”

小孩哽咽著想說些什麼,可剛開口就讓冬花感覺到了來自大腦的隱隱作痛。

——他記得···他應該是男性?

“冬花姐姐你不記得彌了嗎?”

自稱為彌的男孩帶著期頤的眼神看著冬花,可是冬花除了對男孩的眼淚產生的心疼感外,再沒其他情緒。

——他最怕小孩子哭了。

雖然知道彌會傷心,但冬花還是很誠實的搖頭,果然,一看到冬花搖頭,彌就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一轉身撲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看起來很嚴肅的男子懷裡。

頭疼的感覺還沒過去,被這麼一吵,冬花覺得更疼了,可是偏偏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微皺眉表示不滿。

“冬花。”

一個銀髮的少年面露痛苦的坐到他的床邊,伸出手握住了冬花,冬花下意識的想要掙扎,但是發現除了身體沒有力氣外,他並不反感這人的接觸,反而——很習慣。

既然身體都承認了這人的熟悉,那他也就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冬花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想,但他選擇順從自己的心,他並不討厭眼前這人,光這一點就可以接受觸碰了。

對於現在的白石冬花而言,所有人都是陌生的,而這些【陌生人】又分成喜歡和不喜歡,當然是很單純的那種喜歡。

白石冬花是高傲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肌膚接觸的,哪怕只是握手,他也會憑自己的感官去決定是否伸手。

——他的直覺告訴他,在這個房間裡的所有人,都是白石冬花能夠接受的。

所以他選擇忍耐,哪怕他現在有多麼痛。

他在等著眼前這人開口,可是這人自從叫了他的名字之後就一直這麼盯著他,一句話,一個聲音都沒有,他身後的其他人竟然也和他一樣,這是準備沉默是金嗎?

最後還是冬花沒有抗住來自身體器官的抗議。

“水。”

長期沒有喝水進食,喉嚨早是乾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