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柔軟的衣裳裹著一具曲線玲瓏的胴體,讓人忍不住以為是天上的仙子下到了凡間。

她的腰肢纖細而柔軟,盈盈一握。

她的頭髮柔軟如絲緞,長几七尺。

她慢慢梳著頭,就彷彿她梳理的並不是頭髮,而是飄忽不定的思緒。

她的手欺霜賽雪,溫潤柔軟,十根手指宛如晶瑩剔透的無骨軟玉。

她雪白的衣裳雖然遮著她絕大部分的身體,卻沒有遮住她的腳。

她的腳是赤著的,腳上穿著有唐時古風的木屐。

她的腳如凝脂美玉,溫軟滑膩,雪白無瑕,美得讓人目眩,讓人神迷,讓人升起無數遐想。

一個紅衣小姑娘正坐在一邊看著她,彷彿已看得痴了。

那小姑娘頭髮長長的,明眸皓齒,神采流溢,嬌靨嫣嫣如芙蓉春醉,美目奪魄讓人不可逼視,雖然稚氣未脫,卻已有了足夠誘惑人的魅力。

蕭十一郎當然認得那小姑娘就是“玩偶山莊”那個在前廳為客人奉茶的小姑娘。

但他只看了那紅衣小姑娘一眼,眼睛就盯在那白衣仙子絲緞一般飄逸的長髮上。

他慢慢放下兩個孩子,慢慢走過來。

然後,他慢慢道:“如意仙子?”

第十二章 致命的誘惑

梳著頭的晶瑩玉手突然停頓。

那白衣仙子回過頭來,眼睛凝視著蕭十一郎,道:“你知道我?你知道我是誰?”

她的眼波水汪汪的,漆黑而晶亮的眸子裡彷彿總是盪漾著一種電流一般懾人的媚惑之意,顧盼之間,百媚橫生,俏美欲流。

她的聲音似非凡間所有,彷彿傳自縹緲的海市蜃樓,飄忽而不可捉摸,又彷彿是夢魂深處的枕畔囈語,分不清是真是幻,輕柔、曼妙、清麗、空靈、甜美、嬌媚,一語既出,猶有餘韻。

她的容顏如羊脂美玉,絕美無瑕。

她未笑玉靨已先生春,眉目已先生媚。

她笑的時候,就彷彿是陽春晴雪,清波映日,明媚冶豔,麗光神彩,不可方物。

她全身上下,整個人都彷彿是用一塊晶瑩剔透,雪白無瑕的羊脂美玉雕塑而成,流光溢彩,燦爛炫目,美得讓人透不過氣來,讓人忍不住升起無數幻想,又讓人忍不住忘記一切,但卻偏偏讓人想不出什麼言詞來形容她。

她的美,已非言詞所能形容……

她已不是人間絕色的美人,而是天上絕色的仙子,甚至也不是天上絕色的仙子,而是地獄中專門勾引人犯罪,誘惑人沉淪的絕色魔女。

男人見了她,哪裡還逃得了?哪裡還有活路?

這一剎那,蕭十一郎的呼吸也彷彿已停頓。

他已不是第一次見這白衣仙子了。這一年多,他在蘇州已不知多少次看見過她絕美的容顏,也已不知多少次領教過她莫測的智慧。這個人對他來說已不能算是陌生。

可是他現在看見她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被她絕世的美所震懾。

這白衣仙子的美竟是百看而不厭的。

這正如是風中之舞柳、波上之橫笛、幽谷之清泉、深林之遠琴一樣,本身就飽含著一種永恆的詩意,永恆的美。

你也許早已不是隻一次感受過、領略過那種詩意和美,但無論你已見過多少次,當你再見到這些圖景時,你心中還是會升起那種悠悠的詩意,靜靜的美。

蕭十一郎曼聲道:“如意仙子玉美人,冰肌雪顏幻亦真。才情絕逸傾天下,第一奈何役群倫。昔年天下武林對仙子的盛譽蕭十一郎很小的時候就聽人說過。”

那白衣仙子眼睛盯著他,慢慢道:“你還知道什麼?”

蕭十一郎淡淡道:“我還知道仙子復出江湖,化名南宮輅,是不願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