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頎長的身影在昏暗的路燈下,不斷的拉長。

越來越遠。

他不會再理自己了。

想到這,想到剛剛拉著她的那溫暖的手,容珥朵心頭一酸,再也控制不住的蹲在地上。

☆、第七章 我想和你試試可以嗎

距離容珥朵上次嚎啕大哭,大概有十多年了。

或者更久。

總之自從容義接手之後,容珥朵就沒這麼哭過。

看著蹲在地上絲毫不顧形象的容珥朵,容義長吸口氣,覺得額頭有根青筋在砰砰的跳著,原本握拳的手捏了又松,鬆了又捏,最後他一把將她拎了起來,“容珥朵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你不解釋清楚,我就告訴容翎。”

一生氣,容義連爸爸都不叫了直接大呼其名。

“隨便你!”

容珥朵甩開他的手,自己朝公寓跑去。

“…”

容義倒是沒有去追她,低頭看看將地上的袋子撿了起來,除了迷之包裝的小袋子,還有一張病例單。

容義抿唇,對著燈光將上面的內容看完了。

折騰了這麼久,天都快亮了,註定無眠的一夜過後,容珥朵開始無聲的反抗。

簡稱冷戰。

不管容義問她什麼她都不說話,叫她吃飯也不吃,就把自己鎖在房門裡,容義將門撬開,她看看他也是瞬間扭頭,除了那對長睫毛,和抿著的唇,容義基本上都看不到她的眼睛。

這樣讓人腦殼疼的一幕持續了兩天,看著容珥朵越發削尖的下巴,容義輕眯了下眼角“容珥朵,你想讓我把這件事告訴容翎先生?”

這兩天容珥朵生理期,外加沒吃飯,所以一直躺在床上,聽到容義的話之後直接拿被子矇住頭,沒有動。

這丫頭固執起來,大有南笙當年的勁頭。

容義站在床頭看了一會,然後伸出兩根手指,將她的被子拎了起來。

容珥朵的眼睛有點紅,正倔強的瞪著他:“你去說啊!還站在做什麼!“

“你以為我不敢?”容義冷著語氣。

“你有什麼不敢的!不問原因就揍人,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呵,還惦記這事呢。”

容義笑,然後眼尾一勾,上下掃了她一眼,“既然說到這了,容珥朵我倒是想問問你,這麼多年你的禮義廉恥都學到哪裡去了,那種情況下,你居然打電話給他?”

你還不害臊?“

容義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像兩個巴掌扇在容珥朵的臉上,火辣辣的。

害臊嗎?

過後肯定是害臊的,可她當時沒想那麼多,腦子裡都是他,就是覺得他肯定會來的。

當然,她也不後悔。

“不用你告訴爸爸,我自己會說的。”

容珥朵想了想,從床上坐起來,“而且,你必須要道歉。”

“如果你不再見他,我倒是可以道歉。”容義無所謂的從床上挑了一個蘋果,然後坐在那削皮,“既然起來了,我們就談談。”

“……”

容珥朵看了眼他手裡的水果刀,慢悠悠的轉移的視線。

“你就那麼喜歡他?話說,你知道什麼是喜歡?不是因為覺得你們不可能,或者是因為他的身份讓你覺得有挑戰性你才感興趣的?”

容義削好了蘋果,沒有遞給容珥朵,反而是在她的目光中自己淡定的咬了一口。

“……”

“我沒你那麼變態。”容珥朵沒好氣的不去看他。

容義優雅的將蘋果吃完,然後擦擦手站了起來,“媽媽下週會過來,你自己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