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雙先喝了一口,看著她,足足幾秒,最終鼓足勇氣說:“閻煙,其實我找你來,是有事想求你。”

“嗯?”

“我被家裡攆出來了…”

“…”

閻松柏今天之所以來,是因為和容翎還有太子幾人有正事要談,說了一會之後,他起身去衛生間。

閻淵一直崩著的臉,踹了眼前的女人一腳:“今天的任務完成了,滾吧。”

女人低著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容翎一直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他覺得挺奇妙的,他似乎能隔著一個大廳,聽到南笙那輕柔圓潤的聲調。

真是神了,剛剛喝了點酒,大概身體的每一個感官都特別的敏感,他想著,要不要今天藉著酒勁,直接把自己渴望已久的事辦了呢?

閻煙聽了一會,知道了蔣雙最近的困難,可若想幫她,自己是做不到的,需要她去求容翎,或者是別人。

不管去求誰,她估計都得付出點代價,尤其是容翎,最近看著她的目光就像隱忍著*的狼一樣,若是她開口,他肯定能將她吃的骨頭都不剩。

“我考慮一下。”閻煙並沒有給她準確的答覆。

蔣雙也不介意,欣然的點點頭,陪她又坐了一會,就離開了。

閻煙點的是度數不大的雞尾酒,可是可能坐在這久了,起來有點暈,蔣雙離開以後,她又支著下巴坐了一會。

“這位小姐,有一位先生遞給你的。”

一位年輕的服務生走過來,從餐盤上拿了下來。

“到前面右門走廊來。”

“這誰送來的?”閻煙抬眼問那個服務生。

“一個很好看的年輕男人。”

服務生拿著托盤走了。

閻煙眨巴眨巴眼睛,她認識的長的好看的年輕男人,還真挺多的,不過最好看的還是要屬容翎了。

這語氣,還真像他。

站起來朝後面的聯絡看看,容翎果然不在。

“…”

不知道他又要玩什麼。

閻煙嘆了口氣,拿著包朝紙條上的位置走去。

這個走廊像是休息室的一個走廊,大理石地面,牆壁也是大理石的,前面有幾個禁閉的門。

走廊裡一個人沒有。

閻煙咬了咬唇,覺得有點不對勁。

以容翎的做風,他如果約她,應該會在顯眼的地方等她。

沒敢再往裡面走,閻煙心裡有點打鼓,轉身想離開,不管誰的惡作劇,她都不打算理了。

身後有一扇門開了。

“閻煙。”

閻煙扭頭。

“閻源?”

“你怎麼在這。”

閻源笑笑,抬頭時突然猛的睜眸:“小心。”

他上前就去拉南笙,剛將人拽到懷裡,身後那個人影已經拿著刀朝他們刺過來。

閻源身子一轉,已經做好了後背挨刀的準備,卻沒想到一股勁風過來,砰,一聲,那個帶帽子的人被踹倒在地上。

閻源被他撞的身子一聳,連帶著將身前的南笙摔了出去。

閻煙眼前一陣旋轉,接著她聽見砰的一聲,她的後腦勺清晰的撞擊在牆壁上,很響。

第一反應,是疼。

第二反應,還是疼。

第三反應,她昏迷前看見容翎正一手握著從那個人搶過來的刀,一臉緊張而又慌張的望著自己。

是慌張,害怕失去的慌張。

慌張到,他的血液正從手腕上流下都不顧了…

一定很疼吧。

他喊了一句什麼,她聽不見了,也看不見了,只是從心裡迸發出一個聲音,她此刻,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