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耳邊,只是老夫人總還是有出門轉悠的時候。

這不,這天太陽好。老夫人難得來了興致要去後花園溜達。

安寧侯府後花園的菊花開了有些時日。卻依然花團錦簇,老夫人扶著安嬤嬤的手在後花園邊走邊看,倒也愜意。

“今日太陽可真不錯,雖然有點幾風,卻也不算冷,在花園子裡溜達溜達還真是愜意。”老夫人邊走邊嘆。

“可不是,老夫人還真是該出來走動走動,鬆鬆筋骨。大小姐可是每天都要盯著夫人出來走了兩圈。”安嬤嬤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老夫人繞開由於前一天小雨留下的潮溼。一邊隨口答道。

“哼!”老夫人一聲冷哼,成功讓安嬤嬤住了嘴。

安嬤嬤不提司徒嬌和韓氏還好。一提韓氏母女,老夫人的好心情頓時就如被風吹散了一般,連繼續溜達的心情都沒了,沉著臉就要繞過一邊的假山往回走。

突然假山那邊傳來了細碎的說話聲,安嬤嬤正要出聲喝止,那細碎的聲音卻引起了老夫人的注意,她一掃身邊的婢子,所有的人都不敢出聲,就那麼靜靜地隨著老夫人停住了腳步。

假山那邊說話的是兩個極年輕的女聲,其中一個略顯沙啞,另一個則更顯稚嫩。

只聽那沙啞的聲音道:“聽說二小姐出生不久,咱老侯爺和老夫人都生了場重病,而二少爺剛剛出生,咱們老侯爺就去了。”

接著是那稚嫩的聲音:“啊,真的嗎?你聽誰說的?這可不能亂說。我只聽說咱們大小姐是剋剋之命,可沒聽人說過二小姐和二少爺有什麼不妥。”

“這可不是我亂說的,只要是府裡的老人,有誰不知?倒是大小姐,據說出生那年,咱府裡不但沒遭什麼災和難,老侯爺和咱們侯爺還多次得了聖人的賞呢!”

“可是咱們夫人的身體……”

這時那沙啞的聲音突然壓了壓聲音,只不過大概是離得近,老夫人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夫人那病還不是想女兒想的,任誰當孃的,連自個的孩子都護不住,哪裡還能不傷心的?你該不會連女人月子裡要好生養著都不懂吧!”

“哦,那倒也是的。張家嫂子不就是因為孩子生下就去了,一個傷心也跟著去了的。”

“你再看看如今,大小姐一回府,咱們夫人的身子骨就越來越好了,不但能外出赴宴,還掌家理事兒了。說真的,那日夫人出梅苑,是我第一次看到夫人,心想這美人兒到底是誰啊,怎地與大小姐如此相像,卻沒想到是咱們的夫人!”沙啞的女聲說到這裡,似乎很有一種與有榮焉之感慨。

“這話倒是不假,以前總覺得二小姐長得挺好看的,等到看到大小姐,才真正知道什麼才是美人兒……”那稚嫩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驚羨。

老夫人的臉陰沉得可怕,安嬤嬤知道不能再讓那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說下去,再說下去只怕連命都沒有了。

雖然說這兩個丫頭所說的是事實,可是這樣議論主子,可是為奴最大的忌諱。

“咳咳咳……”這時恰好一陣秋風吹過,彷彿是被風嗆到了,安嬤嬤好一陣咳嗽。

“壞了,被人發現了,怎麼辦?”稚嫩的聲音帶著惶恐。

“還能怎麼辦,快跑!”沙啞的聲音同樣帶著惶恐,比起稚嫩的聲音又多了幾分機靈。

隨即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近及遠,等到老夫人反應過來使人去追,哪裡還能追得到人,只看到兩個小小的身影飛一般地跑遠了,連長得啥樣都看不到。

老夫人沉著臉看著安嬤嬤,而安嬤嬤似乎真的被嗆恨了,雖然被老夫人冷眼看著,卻依然漲紅著臉發出一連串的咳嗽。

見安嬤嬤咳得都快喘不上氣來,老夫人到底還是念在多年的主僕份上,掃了在場的婢子一眼,從葵花身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