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去青雲閣。

不過就方才方氏和韓氏這寥寥數語,已然勾起了司徒嬌的好奇心。

談心?呵呵呵,該不會是批鬥會吧!

司徒嬌不但眼睛亮了亮,心裡起了八卦之心。

既然韓氏和方氏要避開她們說些私密話,她也就從善如流地帶著韓秀雅回她的青雲閣。

只是暗地裡卻給同樣起了八卦之心的青竹挑了挑眉,青竹頓時眉眼彎彎,悄然離開往外院探聽訊息去了。

侯府外院、司徒空的書房裡,素來給人以溫潤儒雅之感的韓大將軍,此刻筆直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周身充滿著寒意,清冷的目光如冰刀般盯著司徒空。

原本看著極為威猛的建國公楊耀輝此刻卻顯得極是悠閒,他正慵懶地歪靠在書房內司徒空平日裡用來休息的榻上。手上拿了本書隨意地翻看著,彷彿置身在自個家裡一樣自在。

司徒空十足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面對家長,恭恭敬敬地束手站在韓大將軍面前。

就算此刻韓大將軍坐著。司徒空站著,依然令司徒空感覺自個足足了矮了一個頭似的。

林管家敲門送來熱茶,算是打破了書房內怪異的氣氛,也讓司徒空身上的壓力頓減,不過司徒空知道等到林管家退出,那威壓感鐵定瞬時直線飆升。

伸頭是一刀,縮頭還是一刀。與其一直受著如此沉重的壓力,不如痛痛快快地將頭伸過去讓韓大將軍來上一刀。

司徒空讓林管家將熱茶放在桌上,給他使了個眼神。然後揮了揮手讓他退出去。

待到林管家退出書房,書房門重新關上,司徒空連忙端起茶盞,先恭恭敬敬地捧了一杯於楊耀輝面前:“大哥請用茶。”

“嗯。放著吧!”建國公抬了抬眼睛。右手指在自個面前的桌上點了點,彷彿讓司徒空奉茶是一件極為稀鬆平常之事。

司徒空抿了抿嘴,將手上的茶盞在楊耀輝的右手邊放妥,這才重新雙手端起托盤上的另一隻茶盞恭恭敬敬地來到韓大將軍面前:“二哥請用茶!”

“哼。”韓大將軍冷哼一聲,不過還算給司徒空面子,伸手接過了茶盞,揭開杯蓋,一股沁入心脾的茶香撲面而來。

好茶!韓大將軍不由在心裡讚歎道。

與建國公楊耀輝不同。韓大將軍除了好武,平日裡也就喜歡下個棋品個茶。別無其他愛好。

司徒空抓住了韓大將軍的喜好,希望韓大將軍看在好茶的面子上能夠少為難他一二,只是他是這樣想的,韓大將軍可能如他所願嗎?

自然是……不能!

“侯爺可還記得二十年前咱們三人在一品軒品茶時說過的話?”韓大將軍此刻已經斂去了周身的寒意,又是那個溫潤儒雅的大將軍,此時的神情仿若就是兄弟間聊天一般的隨意。

只是當韓大將軍對司徒空以“侯爺”相稱的時候,司徒空的心裡不由一個咯噔,而韓傑志貌似隨意聊著的話題也是司徒空最不願意觸及的。

那些往事件件歷歷在目,當時所說的話所發的誓也全在腦子裡記著,那些事那些話對如今的司徒空而言都是濃濃的諷刺。

可是他能不回答的嗎?

答案還是……不能!

“自……自然是記得的。”司徒空的回答任誰聽著都顯得底氣嚴重不足。

“呵呵呵,真的記得?”韓大將軍虎目微眯,眼中精光直射向司徒空,讓司徒空後背陣陣發寒。

見司徒空一臉愧疚懊惱的模樣站在那裡,韓大將軍心裡自是怒極。

既然記得,那就是明知故犯了!既然明知故犯了,現在又這付愧疚懊惱的模樣做給誰看?!犯都犯了,愧疚懊惱頂個屁用!那麼他是否可以根據司徒空當時所發的誓言,閹了他?!

韓大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