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走走,也會有人近前來認親。”司徒嬌雖然心裡並沒那麼生氣,不過一個沒留神還是說了句酸話。

楊凌霄也不作解釋,只是呵呵直樂。

剛才被蘇苗緊逼的鬱氣被司徒嬌的這句酸話給衝得蹤跡全無,心裡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

司徒嬌被楊凌霄盯著笑得小臉微紅,怒目瞪了回去,這一眼卻似嗔似怒,讓楊凌霄的心裡彷彿被羽毛輕輕劃過一般,酥麻微癢。

剛才楊凌霄不是脫不開身,他只是被蘇苗給驚到了。

畢竟他來這個世界快五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同是穿越的人,且還是前世認識的人。

不過驚訝也只是瞬間的事。他之所以與蘇苗周旋,不過也是想對了解一點蘇苗的情況,如今既已瞭解得差不多。自不會再任由蘇苗繼續糾纏。

至於蘇苗此後會做些什麼,說些什麼,有圍觀者喊出她重病傷了腦子,就不會有什麼人再相信蘇苗的奇談怪論。

司徒嬌有心想問幾句,可是車內還有青竹和墨菊,楊凌霄本人似乎也不想就此事多作解釋,於是司徒嬌還是壓下了心中的那絲異樣。只當沒看到沒聽到剛才大街上發生的一幕。

有時候,糊塗也是福!

馬車在楊凌霄上車的時候已然動了起來,漸漸遠離了圍觀者的議論聲和蘇苗歇斯底里的叫嚷聲。

車廂裡除了司徒嬌和楊凌霄。雖然還有青竹和墨菊,卻顯得沉悶。

墨菊沉穩地給司徒嬌和楊凌霄煮了熱茶,青竹則鼓著張臉時不時瞪楊凌霄一眼,顯然對剛才看到的事兒。對楊凌霄有些不滿。

馬車內誰也不曾說話。唯有車外傳來的馬蹄聲。

喝了口墨菊煮的熱茶,楊凌霄微微掀了簾子看了看外面:“這是要去雕軒?”

“嗯,有些天沒去看過了。既然你把這三個鋪子交給我,我就算不能讓鋪子的生意更上一層樓,也不能眼看著鋪子關門。”司徒嬌也不隱瞞,點頭表示肯定。

楊凌霄伸手握住司徒嬌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在司徒嬌皺眉之前就鬆開了手:“關門也無妨。實在做不下去,將鋪子直接租出去亦可。總之可別因這幾個鋪子累了你自個。反正咱也不靠這吃飯。”

司徒嬌嗔了楊凌霄一眼:“鋪裡上至掌櫃下至夥計,你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又能把我累到哪裡去?楊大哥這它們交到我手上,反倒讓我多了個出府的藉口。以後啊,但凡在府裡待得煩了悶了,可就有託詞出來鬆散鬆散。”

雖然司徒嬌說得似乎是佔了便宜一般,楊凌霄心裡卻明白,司徒嬌對鋪子還是上了心。

不用猜,楊凌霄心裡也能夠理解司徒嬌上心的緣故。

楊凌霄將三個鋪子交給司徒嬌的時候,就壓根沒瞞著司徒嬌,這三個鋪子裡用的人,上到掌櫃下到夥計,都是建國公府退下的侍衛及其家裡尚不夠上戰場的小子。

雖然離了這幾個鋪子,建國公府也會將他們安置在莊子裡,生活上自不會有什麼可擔憂的,只是必定會比在鋪子裡更辛苦,日子相應的也會過得緊巴些。

因此就算為了這些依附於建國公府生存的人,司徒嬌也不會讓這些鋪子關門。

這一點就更讓楊凌霄的心裡充滿了感激:“如此說來,還是本世子還真是做了件好事兒了!不過若覺得累了乏了,也千萬別勉強。”

你才是最重要的!不過楊凌霄沒將這話說出口。

“嗯,有你這句話,我可就沒有壓力了,到時可別怨我是個沒用的就成!”司徒嬌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哪能呢!對了,這是首飾鋪子下一季的首飾圖。雕軒那邊的圖紙我已經使了人送去木雕坊。”楊凌霄伸手在司徒嬌的頭頂輕輕揉了揉,然後在懷裡拿出一小卷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