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是捨近求遠。

不過一想到那些有關安寧侯府的傳聞,還有這些年親眼目睹的,祝太醫只得在心裡替司徒空點了根蠟。

不過就算如此,該事祝太醫自然還是要做全。等會回太醫院,指不定聖人或者惠妃娘娘又會傳去問話,因此祝太醫又翻開司徒空的眼皮看了又看。到時心裡就更加有了底。

“今日夜裡守夜的多警醒些,指不定侯爺夜裡就醒了。侯爺若醒來,可先讓他吃些清淡軟和的清粥,並且需少食多餐。先養養胃。待腸胃適應了,才可慢慢用些葷腥,不過還是先以流食為主。”雖然明知這些司徒嬌必定會有所準備,不過祝太醫還是細細做了叮囑。

司徒空真正甦醒過來的時辰,卻是比午時早了些。

有了祝太醫的叮囑,司徒陽親自守在司徒空的床前,不過一夜過去,司徒空卻並沒有醒轉。

司徒嬌則沒被瑣事打擾。依然按部就班地早起,習武騎馬。洗漱過後照常去梅苑陪韓氏用過早膳,然後自是協助韓氏料理府裡的一應庶務。

因今日有了祝太醫的診斷,除了那邊的小林氏和在慈安苑裡養病的老夫人,所有人都知道今日司徒空會甦醒過來。

因此韓氏作為司徒空的正室夫人自然是要去司徒空的屋裡候著。

司徒嬌卻並沒有與韓氏一同去司徒空的屋裡候著,而是先去一趟慈安苑,瞭解一下老夫人的情況,順便也要問一下家廟裡關著的小林氏母子的情況。

“小姐儘管請放心,老夫人這裡一切安好。老夫人如今已能用些東西,說話也比前些天好了些。

林姨娘這兩日倒是平靜了許多,看她那樣子似乎也認了命,既不問侯爺的情況,也沒問那個男子的情況,只偶爾會問起二小姐和那個孩子。

倒是那孩子,若侯爺再不醒轉,只怕老奴也無法了。”李媽媽將司徒嬌送出慈安苑,將老夫人和小林氏母子的情況一一告知司徒嬌。

“祖母這裡就有勞媽媽多操心,不管如何,她總是我的祖母。昨日祝太醫又替父親看了診,按祝太醫的診斷,父親最遲午時就會醒轉。只要父親醒來,一切都會有個說話。在父親醒轉以前,務必要先留那孩子一命。”聽了李媽媽的話,司徒嬌停下了腳步,沉量起來,在去家廟和不去家廟之間遊移了半晌,這才垂眸道。

既然那孩子最終不可能留,她也沒必要再出手,所幸司徒空今日就能醒來,小林氏和那孩子還是交給司徒空自個去處理吧。

略頓了頓,司徒嬌繼續說道:“至於那女人,她想知道什麼,媽媽儘管告訴她實情,既然她如今還是父親的妾,府裡的事也沒有什麼可瞞著的。”

這些天由於不知道司徒空何時能醒轉來,韓氏明令不得將府裡的情況透露給小林氏,既然司徒空今日必定醒轉,司徒嬌就不怕小林氏鬧出事兒來。

是死是活,既要看小林氏母子的造化,更要司徒空的心意。

不過小林氏母子在司徒嬌的眼裡,自是必死之人。

“老奴省得。”李媽媽自是明白司徒嬌話裡含著的意思,點頭就道,看著司徒嬌再次消瘦下去的小臉,李媽媽又是憐惜又是心疼愛,輕輕撫摸著司徒嬌的小臉:“小姐,你可得注意些個自個的身子骨,看你這小臉都見不到肉了。”

司徒嬌是李媽媽一手帶大的孩子,若不是李媽媽,只怕早就沒有司徒嬌這個人了,說起來,司徒嬌就像是李媽媽的親生女兒一般,哪個做孃的看到自個的孩子一天天瘦下去,能不心疼呢?

只是這些天發生的事兒實在太多,司徒嬌需要操心的事不少,就算韓氏讓小廚房變著法子給司徒嬌做吃她愛吃的菜和點心,可是卻依然無法不讓司徒嬌消瘦下去。

就算是建國公府和大將軍府,也幾乎每日都給韓氏母女送來吃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