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居然就是一百兩!

韓氏雖然不管家。但是作為庶女的司徒錦每個月的月例是多少她還是清楚的,一百兩司徒錦不吃不喝不用,也得存上一年多。

就算老夫人平日裡會貼她一些,以司徒錦那好吃好玩的性子。哪裡是個能存下銀子的人?

這事說明了什麼。別說是韓氏,就算剛剛回府的司徒嬌唇邊也透出了譏諷的笑容。

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老夫人的臉色綠了,只是人在外面老夫人不好追根究底,不過探究的目光卻久久落在司徒錦的身上沒有移開。

只是司徒錦完全沉浸在重見楊凌霄的興奮之中,絲毫沒在意自己此舉給老夫人帶來的震撼,更沒發現老夫人探究的目光,卻讓她身後的嬤嬤和丫環都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剛才司徒錦將手放入懷裡的時候。她們已經察覺出司徒錦可能會下注,只是她們絕對沒想到司徒錦如此大膽。更沒想到她隨身居然帶著一百兩的銀票。

這下當著老夫人特別是當著韓氏的面將一百兩拿出來下注,到時司徒錦自然免不了被罰,但是她們這些貼身伺候的只怕更不會有好下場。

只是現在再後悔懊惱都無濟於事了,只希望到時老夫人能夠替小姐遮掩一二。

高臺之上,張公公還在宣讀講解兩位將軍的比試規則,女賓席上雖然司徒錦的豪放引起了小小的轟動,但是壓注還在繼續。

後來連韓秀雅也在她孃親陳氏的點頭之下壓上了十兩,她自然是壓自個的哥哥韓鵬程贏。

韓秀雅壓注以後,來到司徒嬌身邊,攛掇著司徒嬌也壓上一些。

司徒嬌身上不是沒有銀子,不過她卻故作為難,誰讓老夫人至今沒給她月例銀子呢?

“要不嬌嬌也壓一壓?”韓秀雅是韓氏的侄女,韓氏見她可著勁勸司徒嬌壓注,不由看著司徒嬌道。

“可是,可是我,我沒銀子。”司徒嬌一臉窘迫,聲音低得就差沒人聽見。

“紅袖,給小姐十兩銀子,讓她也參與參與。”韓氏瞭然一笑,回頭對林嬤嬤道。

這下大傢伙看老夫人的眼神又多了一些內容,讓老夫人極為懊悔今日沒有假裝生病,她怎地就忘記了司徒嬌這個鬼仔是個攪家精呢?

雖然一直沒給司徒嬌月例銀子,但是老夫人卻不覺得自個有什麼不對,誰讓司徒嬌回府的時候,府裡已經開過了月例銀子呢?

於是老夫人看向司徒嬌的目光如利刀一般,她覺得司徒嬌剛才就是故意讓她丟臉,故意與她作對。

司徒嬌卻如同沒有感受到老夫人的目光一般,接過林嬤嬤遞過來的十兩小銀錠,遲疑地看著大長公主桌前那兩堆銀子。

雖然有豪放的司徒錦給楊凌霄加了整整一百兩,可是由於楊凌霄氣質偏冷,沒有韓鵬程讓人覺得可親,因此此時壓在兩人身上的賭次不相上下。

韓氏微笑地看著司徒嬌,並不提出催促,雖然一個是她的親侄兒,但是楊凌霄在韓氏的心中地位與韓鵬程是一樣的。

倒是韓秀雅見司徒嬌遲疑,心裡有些驚訝:“表妹認為我哥哥贏不了楊世子?告訴你哦,我哥哥的騎射可是南邊關第一人!快啊,我哥哥肯定不會輸的!”

韓秀雅這話,粗聽起來似乎是告訴司徒嬌韓鵬程必勝,其實她還是賣了個關子。

不會輸,也有可能不會贏,難道不是嗎?

司徒嬌微垂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並不答韓秀雅的話,只是抬眸看了眼韓秀雅,又看了眼笑眯眯看著自個的陳氏、方氏和韓氏,然後將目光轉向騎著馬並肩站在跑馬場高臺前的楊凌霄和韓鵬程,似乎還是拿不定注意。

眼看張德已經宣佈完規則,已經回頭請聖上發令,再不壓注就遲了。

司徒嬌這才看向大家公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