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沒想到司徒穎會做出市井潑婦才會做的行徑。

怎麼說這司徒穎也是出自安寧侯府,堂堂的安寧侯府的嫡小姐,出嫁不過十多年,如何就成了市井潑婦了?

安寧侯府的教養哪裡去了?!都餵了狗了?

還是說從老夫人手上出來的姑娘,都如出一轍地刁蠻任性?

“姑太太這是要拆了慈安苑?”韓氏不由怒了,用力一拍桌子喝道。

也許司徒穎從來沒有見過韓氏發怒的樣子,被韓氏如此一喝,已經快出嗓子眼的怒罵頓時噎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的差點讓她憋過氣去。

這一口氣全都化成了一陣猛烈的咳嗽,好半天才緩過氣來。

韓氏在上首坐下,示意司徒嬌在她身邊坐下,爾後一指下首的兩張椅子道:“你們母女這樣子像什麼樣?有事說事。若要鬧,自回許府去鬧,安寧侯府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胡亂鬧騰的地兒!”

這話從韓氏嘴裡說出,聽著平平淡淡沒什麼氣勢,可是聽在司徒穎的耳裡卻有著不一樣的強勢。

許茹雲卻不以為然,十分不屑地睨了韓氏一眼,就要開口反駁,卻被司徒穎掐了一把,總算識趣地閉上了嘴,訕訕地跟著司徒穎在韓氏指定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韓氏並不急於開口,她是個愛整潔的人,讓葵花帶人先將屋子裡收拾乾淨了,再問過老夫人的情況,知道老夫人的情況尚可,這才慢悠悠地看著司徒穎道:“讓大姑太太來看看老夫人,怎地與婢子們吵起來了?你們就不覺得丟份兒?”

“大嫂這話說的,你難道就不問問我們為何與她們爭吵?也不知大嫂是如何調教下人的,一個二個居然不把回府來的姑太太放在眼裡!”司徒穎怒目而視反咬一口。

韓氏卻笑得風輕雲淡:“大姑太太可真會開玩笑,老夫人這裡的婢子,自然是老夫人一手調教的,難不成許府老太太身旁的婢子都是大姑太太安排的?”

司徒穎被韓氏噎得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韓氏這話也夠誅心的,若傳到許府出,可有得司徒穎罪受。

“行了,這時辰也該是要用膳的時候了,大姑太太今日過府來到底所為何事,不妨說來聽聽!雖然你兄長不在京都,你到底也是府裡的姑太太,府裡能夠幫你一把,自沒有不幫的理。”韓氏抬手揉了揉額頭,她這麼些年來窩在梅苑,早就不耐煩與人勾心鬥角。

司徒穎自然不是個省油燈,聽韓氏這麼一說,立馬先將老夫人的那些傢俬放在一旁,現在首要的問題還是許明輝考核的問題,至於那些傢俬,以後有的是時間和機會慢慢算。

只微微一略,司徒穎就隨棍而上:“既然嫂嫂這般說,那我也就不客氣。嫂嫂應該知道,今年又是每三年一期的官員考核年,我家老爺已經外放了那麼些年,也是時候回京都來了。

且不說長輩的年齡都大了,總需要我們在眼前盡孝,就連我們兩夫妻的年齡也是漸漸大了,總不能讓我們客死他鄉吧。

再說了如今兒女都大了,總也得替兒女想想。

飛翔還好些,若今年能夠一舉高中,尋個家世相當的成個親,應該不是件難事。

雲兒就不同了,她如今已經十六歲了,本還想著有娘……”

韓氏聽到司徒穎提到許茹雲,頓時就提高了警惕,不等司徒穎將那莫須有的婚約說出口,就劫住了她的話題:“大姑太太直接說你想安寧侯府怎麼做即可,那些有的沒的,最好還是別總胡亂拿出來說!否則堵死了自個的路,可就得不償失了!”

司徒穎又是一噎,可是韓氏這話也十分在理,她如今已經完全打聽清楚,司徒陽的妻子是什麼來頭。

原本她還以為周雅琪定然也是哪個武將家的千金,卻沒想到司徒陽一個武夫居然給夠娶到周太傅的寶貝孫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