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司徒嬌也好,陳氏也罷,不過只是為了讓周雅琪安心罷了。

楊凌霄此去是以替天慰軍以及與北辰國交涉的使者這雙重身份前往北邊關的。

若無戰事,他應該很快就會返回京都。

司徒陽則不同,他是以歷練為目的,作為北邊關副先鋒的身份前往邊關。

因此無論有無戰事,司徒陽與司徒空一樣,若無沒有聖人宣召是不可以擅自離開北邊關返回京都的。

對於司徒陽的歸期,司徒嬌心裡是有打算的,若邊關沒有大的戰事,等司徒空返回京都的時候,她定然會設法將司徒陽弄回京都,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司徒陽與周雅琪長期過兩地分居的日子。

司徒嬌不怕別人看麼看待這件事,總歸她要護好親孃,且助兄長一臂之力,就算不能讓安寧侯府再進一步,也要讓安寧侯府平緩過渡到司徒陽的手上。

送走楊凌霄和司徒陽,司徒嬌的生活依舊忙碌。

除了每五日的東郊之行,司徒嬌去得最多的一個是藥廬,一個就是太醫院。

直到正月十五元宵佳節的前一天,司徒嬌總算又忙清了生產“白藥”的事情。

為了讓這個藥方發揚光大,司徒嬌與陳御醫和華御醫進行了更多的研究,終於定下了最終的藥方,而太醫院的製藥坊已經開始批次生產些藥。

藥廬的製藥坊,如今則專攻婦人、幼兒的藥品,至於那些在藥廬上架的其他藥品,比如止血散,比如金創藥什麼的外傷用藥,則直接來源與太醫院的製藥坊。

雙方既有合作又各司其職,倒也相安無事。

元宵節這日,韓氏見司徒嬌閒了下來,就與她商量著,是不是送有些鬱鬱寡歡的周雅琪回周府小住幾日。

司徒嬌沉吟片刻道:“讓嫂嫂回周府小住幾日,有親家太太陪著說說話,倒也不錯。只不過這事兒還得嫂嫂自個願意。娘不如將這事交給我,你且先去外祖父家。”

今日韓府那邊早就送了信過來,說是韓敏芳帶著兒子媳婦來京都了,恰好今日元宵,讓她們都過去聚聚。

至於周雅琪回周家的事,倒也不著急。

俗話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算是韓氏心疼周雅琪,要讓她回孃家小住幾日,總也得找個好的藉口,更還要周雅琪本人有這樣的想法才行。

也許在外人眼裡,周太傅府是禮儀之家書香門第,府裡的長輩對周雅琪又甚是疼愛,可是司徒嬌卻十分清楚,周府也並不完全是鐵板一塊。

若今日冒然然送周雅琪回周府小住,知道內情的人,贊韓氏一句,心疼媳婦。

不知道的,還以為韓氏與媳婦之間有什麼齪語,兒子才離開京城幾日,就開始磋磨懷了孕的媳婦,將媳婦氣回孃家去了,甚至於還會讓人生出更多的猜測。

“娘真的這樣說的?”當週雅琪得知韓氏有心讓她回周府小住幾日,周雅琪的眼睛頓時賊亮賊亮的。

她還不怕別人做什麼猜想,司徒陽不在身邊,雖然韓氏和司徒嬌時不時陪著她說說話,可是婆媳之間姑嫂之間,總歸隔了一層,她是真的想她娘了。

司徒嬌沒想到不過是讓周雅琪回孃家小住兩天,就讓她整個人都鮮活起來了,不由心裡好一陣懊惱。

也是她這些太忙了些,一日裡難得有空陪周雅琪說說話,就算得了空過來青松苑坐坐,也總是被雜事給擾了說話的興致。

司徒嬌心裡微微一嘆笑道:“自然是真的,難道嫂嫂還以為我會騙嫂嫂不成?如今哥哥不在京都,府裡都是女眷,著實孤寂了些。嫂嫂回孃家住上幾日,陪親家太太說說話,嫂嫂哪日想回來了,讓春月回府來說聲,我親自去周府接嫂嫂回來。”

話說到這裡,周雅琪臉上的喜悅反倒淡了許多,微低下頭輕